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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2 / 2)


  杜若气结,这蛮牛如此斩钉截铁的说不会的根据是什么,别说这里是古代,就是现代的避孕药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有用,蛮牛这两个字把杜若所有的心思都噎了回去。

  转天一早蛮牛下山了,晌午的时候便回来了,跟他一起回来的是上回那个苏铭。

  苏铭笑眯眯的跟杜若打了个招呼,就往桌子旁边一坐,那意思等着吃饭呢,杜若只得填了一副碗筷,杜若以为蛮牛不会回来,晌午做的极简单,就是焖笋子,米饭,多了两个人,又炒了一大碗鸭蛋,杜若自己只吃了一碗饭,剩下的都让两人席卷一空,连点儿菜汤都没剩下。

  苏铭仍有些意犹未尽:“我说你这厨艺倒是跟谁学的,简直比枫汇楼的厨子做的菜还好吃。”

  杜若:“想必这个枫汇楼苏大夫常去,吃腻了,才会觉得这山里的菜好。”

  苏铭:“景天兄你也是枫汇楼的常客,我说的可是?”

  蛮牛:“我让你上山不是吃饭的?”

  苏铭摸了摸鼻子:“知道知道,不就是给嫂夫人诊脉吗?”

  杜若:“苏公子说笑了,这嫂夫人的名头可不敢当。”

  苏铭看了蛮牛一眼嘿嘿一乐:“那让在下给夫人诊脉吧。”

  杜若正疑心自己身体有毛病吗,便伸过腕子让他诊脉,目光一瞬不瞬的盯在他脸上,等他诊好了脉忙道:“怎么样,可有什么症候?”

  苏铭:“夫人的病已经大愈。”

  杜若:“没别的症候吗?”

  苏铭:“不知夫人指的是?”

  杜若:“我的月信不大准?”

  苏铭看了眼蛮牛:“夫人多久信期未至了?”

  杜若心说自己哪知道,反正自从穿过来就没有了,想了想:“有半年了吧。”

  苏铭:“从脉上看,夫人身体康健并无病症,至于信期据医书上记载,也有人并非月月都至,三个月,半年,甚至一年的也有。”说着顿了顿:“虽如此,对孕育生子并无妨碍。”

  杜若愕然:“怎么可能?”

  苏铭:“的确如此,若夫人急于求子倒可借助药力,在下可给夫人开个方子。”

  杜若瞥了蛮牛一眼:“苏大夫说笑呢,我一个寡妇求什么子?”站起来进屋去了。

  苏铭:“景天兄倒是怎么打算的,这么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吧。”

  第24章 是不记得了

  陆景天看了他一眼:“是何病症?”

  苏铭挑了挑眉:“虽说我的医术不比我那堂弟,却也不会胡言,医书上早有记载,女子信期两月一至者称为并月,三月一至者称为居经,一年一至者称为避年,还有一生不至的称暗经,这些境况虽罕见,却并非症候,也不影响怀孕生子。”

  说着看看向陆景天:“至于你跟她这数月尚无身孕,倒有些奇怪。”说着凑近他:“景天兄,别是你这看着壮实,实际却是外强中干,那上头不顶用……”见他脸色阴了下来,急忙停住话头嘿嘿一乐:“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景天兄上阵杀敌以一敌百,这么个小女子还能收拾不了吗,不过,你们二人这身份,真要是有了身孕,可有些麻烦,再有,她真不知你是谁?我瞧这丫头挺精的,不像个糊涂人。”

  陆景天:“她当真没有别症候?”

  苏铭:“景天兄你这是质疑我苏家的招牌吗?”

  陆景天沉默片刻方道:“她曾上吊自裁,被救下来之后病了一场,前头的事儿都不记得了。”

  苏铭摸了摸下摆:“这个医书上倒有病例叫失心症,一般都是受了莫大的刺激之后,忘了前事,可这丫头瞧着却不像得了是失心症。”

  陆景天:“那她为何忘了前事?”

  苏铭:“这个就不知道了,可惜我表弟如今出外游历悬壶济世,也不知什么时候方能回来,要不然让他来瞧瞧,兴许能找出原因。”

  见陆景天眉间有些忧虑,苏铭不禁道:“说起来也奇怪,她在陆府好几年,你怎没起心思,倒在这荒郊野岭过上日子了。”

  陆景天:“不一样。”

  苏铭:“明明是一个人就是换了个地儿,有什么不一样的,有句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不记得前头的事儿了,一个人的性子也不可能更改,若你觉得她跟陆府不一样,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她在陆府的时候是装的,二她现在是装的,这个两个可能不管是哪个,她都是杜氏,你的兄弟媳妇儿,即便你那个兄弟跟同父异母,到底也是兄弟,你这大伯子占了兄弟媳妇儿,怎么都说不过去,你要想图个新鲜也就罢了,若惦记着过长了,这身份就得想想法子,其实也不难,你如今是陆家的家主,只要替你那死鬼兄弟写一封修书,这兄弟媳妇儿的名头不就没了吗,到时候想怎么着怎么着,谁管得着,我瞧她也是这个意思。”

  陆景天却道:“此事容后再说。”

  苏铭忽想起什么,颇为八卦的道:“有件事儿我这一道上都没想明白,你这胸前的伤是怎么弄的,瞧着像是剪子戳的,虽说我不想胡乱猜疑,可这山上眼睁着就你们俩,你总不会想不开自戳吧,那就剩下她了,你们俩这是唱的哪出大戏,屋里那么宽敞的竹榻还不够你们折腾的,非那剪子往身上招呼。”

  陆景天看了他一眼:“你该下山了。”

  苏铭不乐意了:“我说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合着使唤完了就赶人啊。”

  陆景天:“你们御清堂不忙吗。”

  苏铭:“赶巧了,最近我正得闲,想着领略一下田居生活,这里倒正好,我打算在这儿住几日,你不会赶我走的吧。”

  见陆景天眉头皱了起来忙道:“你放心,夜里睡觉的时候,我把耳朵塞上,打雷都听不见。”

  陆景天丢下两个字:“三天。”转身进屋去了。

  苏铭松了口气,住三天是三天。

  苏铭执意要住下来是对杜若极为好奇,以他观察这丫头别看生的挺娇媚,可性子却一点儿都不软,而能得失心症的人大都是意志薄弱之人,这丫头的性子绝无可能。

  而且,若得了失心症,眼神难免有些呆滞,而这丫头那双眸子,滴溜溜的直转,一转就是一个心眼儿,他可不信这丫头会想不开上吊自裁。

  所以这丫头身上都是谜团,无论出于大夫的角度还是好奇心他都得留下。

  对于多了个吃闲饭的,杜若一开始心里还有些不爽,可一宿安稳的过去,杜若忽觉姓苏的在也不错,至少蛮牛不发情了,虽然仍会抱着她,却极老实,不像过去似的,只要一上竹榻就是那事儿,不折腾的自己精疲力尽腿脚发软绝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