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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节(1 / 2)





  他还是觉得自己蹲下来方便!

  他坐在凳子上,把她的腿搁在自己膝上,忽然愣了一下,又若无其事地看了看她小腿上那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子的血洞:“你现在什么感觉?单纯觉得伤口痛,还是整条腿都发麻?”

  “就是单纯伤口痛。”

  他重新给她涂抹药膏。

  之前她的小腿都被鲜血染红了,鲜血还不断从血洞里流出来,他上药的时候只担心她会不会失血过多,又或是连这药膏都止不住血,别的什么都没想。

  现在握住她的小腿肚,就感觉她的小腿纤长而又优美,皮肤细白无瑕,就像最温润的美玉。

  他不禁侧过头,去看她的表情,只见她也微微歪着脑袋,很专注地跟他目光交汇。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出声道:“是沈家人弄伤的你,我一定会给你讨回公道。”

  聂棠回答:“这哪里算你们沈家人,他们本来就跟我有仇。”

  陈羽怎么死的,她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猜也能猜得到。

  虽说以她跟陈羽的交情,还远远不到为她复仇的地步,但是她真的非常非常讨厌别人插手她接手的事,破坏她的劳动成果。

  聂棠一旦下定决心,就真的会去做:“等我腿上的伤好了,我就去锻炼身体!你们说的那什么基本功,我现在就开始练!”

  既然短板已经暴露出来了,那就去改进,虽然不可能追赶得上徐临川沈陵宜他们,但起码也要做到不再拖后腿。

  沈陵宜本来还有满脑子绮思,听她这么一说,这些念头通通都烟消云散,而且非常的哭笑不得:“你认真的?我觉得,这个可能不太行吧?”

  他们是从小就开始打基础的,不管是基本功还是实战经验,这么多年累积下来,已经相当充沛了。

  聂棠现在才开始,那也起步的太晚了,小时候身体的柔韧度和协调度才是最好的,如果从小开始练,那么肌肉本身会形成记忆,很容易在对战的时候产生条件反射。

  她现在的话,大概能一口气跑完八百米就谢天谢地了吧?

  不过可能……柔韧度,倒还是够的,连各种瑜伽姿势都毫不费力的话,应该什么姿势都能做到吧?

  ……

  黄重全的符篆课是在祭祖开始的第二天下午。

  沈正沛之所以会请黄老师,也实在想不到合适的人选,聂棠倒是很合适,可是麻烦就麻烦在她太年轻,怕镇不住场。相比之下,黄老师的年纪和阅历摆在那里,一看就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沈正清之前听说已经邀请了聂棠,就没再关注这件事,结果现在一看安排,居然这符篆的主讲人竟然是黄重全,他忍不住流露出了古怪的神情:“黄老师,是谁请的?”

  都到这个时候了,临时换人肯定是不可能了。

  沈正沛是旁支的人,是沈正清的堂哥,可他儿子沈陵轩的岁数都跟沈正清差不多,黄老师也是沈陵轩请来的。

  沈陵轩忙道:“叔叔,黄老师是我请的,我之前看过他的符篆课专题,觉得他说得还挺不错。”

  “挺不错,”沈正清重复了一遍,“你觉得不错?”

  他叹了口气,又道:“不过现在也来不及了,黄老师就黄老师吧,记得准备一份重一点的谢仪,给他赔罪就是,黄老师气性有点大。”

  沈陵轩:???

  赔罪?

  他没听错吧?

  能够获得沈家邀请函的都是玄门顶尖人物,自然不可能去怠慢,但是赔罪?这是不是说得太严重了点?

  沈陵轩回头问自己父亲沈正沛:“我刚才没听错吧?叔叔这是觉得我们太怠慢黄老师了,还是觉得黄老师的符篆画得不够好?这符师这么稀缺,能找到几个能干的就不错了!”

  第336章 讲学 3更

  另一边,黄重全看着紧跟在自己名字后面的两个小字——“聂棠”。

  他是主讲人,那么跟在他后面就是备选,要是时间有空余,她也是要上台分享经验的。

  ……也就是说,现在他的名字被迫跟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摆在一道?

  最近聂棠这阵风在玄门可是刮得凶邪,但也不过是年轻人的小打小闹而已。

  就算聂棠是有那么点本事,大概也就是机缘巧合淘到一本什么符篆书,然后跟着书学画了几个罢了。

  姚正法十分推崇的避尘符,他觉得这就是鸡肋,就算难画一点又如何,这年头根本就没有人去浪费心思浪费时间去学这种用不上的东西了!

  还有,他现在知道当初凌晓若的那桩生意是被她给接了去,整个玄门都要给他黄重全几分薄面,就这初出茅庐的毛孩子什么规矩都不懂,乱掺和,还害得他在周云盛周总那边丢了份。

  近来周总对他神色淡淡,那纨绔公子周皓轩更是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他觉得聂棠就跟跟他八字相冲,说不定星座上也很不合,碰上她就等于水逆。

  他觉得今日也是时候让这些玄门不懂得尊重长辈的小崽子明白,姜还是老的辣。

  年轻人嘴上无毛,就是靠不住。聂棠靠着玄门新秀大赛闯出了点名头,也是有许多客观原因的,但是这客观原因同她的真实水平都没有必然关系。

  “各位,知道符篆的根基是什么?”黄重全敲了敲面前的书写板,用马克笔在上面写了“符篆”两个大字,“谁能来做一个完整简述?”

  底下一片静悄悄,聂棠坐在最后一排。

  因为腿脚不灵便的关系,有人直接给她换了一个高背的椅子,她就靠着椅背,微微垂着眼,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黄重全等了一会儿,见没有人回答,又把之前问题重复了一遍,奇道:“在座各位也是咱们玄门相当之出众的年轻一代,难道就没有人知道这么简单的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