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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节(2 / 2)


  她不但听话,还能自学成才,从不折腾事儿,静下心来一心一意琢磨符篆。

  当初她放在网上的那本《百种符篆精选》实在整理得太好,像他这样不太会用电脑的老人都忍不住打印出来,如痴如醉地看了一整个通宵。

  后来出了实体书,他还买了好几本收藏。

  有了聂棠作对比,姚老师对徐临川真是越看越不顺眼,越看越嫌弃!

  滴得一声,房间被刷开。

  “姚老师来得很早啊。”沈正清拄着手杖,领到沈陵宜进了屋子。

  沈陵宜虽然在玄门向来都是脾气暴躁的代表,可面对姚老师,他还是很恭敬的,立刻上前问好:“姚老师好。”

  姚正法“嗯”了一声,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叶瑜正还没到吗?”

  沈正清从包里取出一套紫砂茶具,开始烫茶叶温茶具,轻声道:“叶老还没到,也许是被家务事耽搁了。”

  虽然说,沈正清一直都是一派清风朗月的作风,但是有时候说话还颇为促狭。

  虽然他没直接点破那层意思,但是明晃晃的“叶家在清理门户”的意味就在空气中飘荡。

  姚正法叹气:“叶眠风当年好歹也是我们玄门出类拔萃的人类,叶家也是把全部资源都倾斜到他身上,最后却是这种结局……”

  其实对于这些玄门的老人来说,叶老先生驱逐聂棠这件事,他们也是能够理解他的做法。

  说到底也不过是意难平而已。

  叶家为了培养一个叶眠风,耗尽了所有能用在他身上的资源,指望他能够迅速成长,支撑起整个叶家,这说说容易,风光背后却是有许多叶家人的牺牲。

  一些资质普通的叶家人原本能够得到的修炼资源就不多,也就勉强能够度日,叶眠风这样的天才一出现,他们能够得到的资源就越来越少,最后不得不放弃修行。

  玄门世家,这就是一个这么残酷的所在。

  结果叶眠风并没有遵循惯例联姻,反而很叛逆地娶了一个除了美貌似乎就一无是处的普通女人。

  要知道玄门内部更提倡联姻的主要原因就是玄门人跟普通人结合,容易生下瞎炮,稀释血统!

  关于这一点,叶老先生对于这个儿子是非常糟心的,觉得他翅膀长硬了,就不听话,什么都不愿意按照叶家的安排来。

  可是有才能的人就是能够为所欲为。

  虽然叶眠风做了许多让叶家非常不满的事情,可正因为他是下一任家主,就算再不满意,他们也最多敢怒不敢言,当着他的面不敢说什么。

  结果叶眠风刚一出事,整个叶家就憋着气要驱逐聂嫣然母女,把这口恶气都发泄在她们身上。

  叶老先生很快就把聂棠从族谱上除名,还强迫聂嫣然带着女儿去改姓,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沈正清泡好了茶,双手托着茶盅递到姚老师面前:“姚老师。”

  姚正法接过茶盅,就听沈正清继续说:“我倒是想收聂棠当弟子的,可惜她不愿意。后来我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好像不够资格,我就去问了我家那位老人家的意愿。”

  目前玄门现存辈分最大的老人就只剩下沈玄凌了,如果聂棠拜沈玄凌为师,那就得跟沈正清他们一拨人平起平坐,甚至连沈陵宜都得喊她师叔。

  沈陵宜立刻劝阻:“爸,你别——聂棠她跟我说她是有师父的,就是没正式拜师,这师父如父亲,是能随意换的吗?”

  他心里却是崩溃的:这还是亲爹吗?聂棠如果变成沈玄凌的徒弟,他就成了她的晚辈,按照传统来说,他就只能把聂棠当长辈一般孝敬,谈恋爱那是大逆不道!

  虽然说,好些旧传统都已经被破除了,许多人是不遵守旧传统的。

  但是他跟聂棠都已经这样了,怎么可以因为这种事而拉开辈分?!

  沈正清诧异道:“她有师父?她对你说的?”

  “是的,她亲口说的。”沈陵宜一本正经地回答,“但是具体的我没有问。”

  他们闲聊了一阵,就听门外再次响起了开门的电子音,这次是叶老先生走了进来,他身边跟着叶远风,但是叶远风的脸上也有可疑的红印,似乎被扇过巴掌。

  徐临川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前台那边能给一个房间办三张门卡?”

  叶老先生听到了他这句话,但还是当做没听见,毕竟叶青雪这件事,徐临川是最直接受害者:“我这边都准备好了,何时出发?”

  沈正清站起身,打开房间的窗户,一只只纸鹤接二连三地飘荡进来:“差不多了,现在出发。”

  ……

  精神疾病医院内。

  值班护士从一间间病房外走过,确定每个病人都躺在自己的床位上,又回到电梯口的医导台,打开折叠床开始闭目养神。

  护士闭着眼,很快就觉得困了,意识渐渐模糊。

  突然,他隐约间好像听见了一声关门的动静。他一下子清醒过来,睁开眼盯着离电梯不远处的安全通道看,那扇门还是好好地闭合着,并不像有人进出。

  他摇了摇头,自嘲道,怕不是工作太累产生的幻觉?这里的病人都是重症患者,生活都不能自理,更别说主动离开这里了。

  孙彩阳靠在墙壁上,连大气都不敢出,倾听了许多,并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这才慢慢地踩着一级级楼梯往下走。

  她走得很小心,为了不发出一点点声响,她甚至还把鞋脱了,穿着袜子踩在冰冷的台阶上。

  她很快就跑出了住院区,来到医院的大门前。

  管传达室的保安也困得趴在桌上睡着了。她小心翼翼地从狭窄的人行过道上,佝偻着背脊钻了出去,没有惊动保安。

  她身上的衣裳很单薄,一出医院,就在腊月的寒风中瑟瑟发抖,她张开手心,那只被紧紧攥在手里的纸鹤突然扑动着翅膀,往前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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