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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复仇(2 / 2)


  坦歌冷冷地道:“女儿在哪里?说!”一个“说”字犹如霹雳一般震响,他用上了气力。

  苓娘吓得向后一缩,她觉得被坦歌喝斥是很难堪的事,这个窝囊废竟敢这样说话,她突然像发了疯一样尖嚎起来。

  “啊…你哪里来的女儿…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会有女儿?哈哈…什么东西!你以为她还是你的女儿吗?哈哈!告诉你…你这辈子也别想见到她!”她疯狂地尖叫着。

  坦歌猛地扬起长枪,大喝道:“去死吧!”他眼睛都红了。

  凝子霄跃起身形,一把抓住枪杆,摇头道:“坦歌,她不值得你一枪,想想你的女儿。”

  坦歌一呆,缓缓收起长枪,他明白师尊的意思,杀死孩子的母亲,他就永远也无法去面对自己的孩子了,无论孩子的母亲曾经做过什么。

  凝子霄轻声道:“坦歌,跟我来。”他走到步安东的面前,将他拖到一边,对着步安东念起咒语,就是在拉都国皇宫学到的迷心咒语。

  步安东渐渐被迷惑了,看着他散乱的眼神,凝子霄试着问道:“你是谁?”

  步安东木楞楞地回答:“步安东。”

  坦歌精神一振,他明白师尊帮自己出手了。

  凝子霄问道:“坦歌的女儿在哪里?”

  步安东道:“早死了。”

  坦歌腿一软跪坐在地,两手紧紧抱了头。

  凝子霄也是一惊,“怎么死的?苓娘知道吗?”

  步安东似乎犹豫了一下。

  凝子霄柔声道:“说吧。”

  步安东说道:“苓娘不知道,那小丫头很倔强,成天跟苓娘要她爸爸,苓娘很恼火,是步基共大哥把小女孩带回步家的,让她当服侍大老爷的丫鬟,谁知道,没过几年,小丫头出落得越来越漂亮,先是被大老爷的独生子看上了,后来大老爷也玩了她。小丫头强得要死,有一天她半夜里逃了出去,我们出动了很多人去追,在河边堵住了,结果小丫头就跳河了,她跳河前还说,我爸爸会回来找你们的。”

  他被凝子霄的迷心咒语控制后,当真是有什么说什么。

  凝子霄的脸色变得铁青,问道:“大老爷是谁?”

  步安东被凝子霄的煞气惊动了,不安地扭动着身子,说道:“大老爷就是步桓,步基共的大伯。”

  坦歌伤心欲绝,在这个世上他唯一牵挂的人只有这个小丫头,他非常痛恨自己,恨自己当初为什么那么软弱。他低低地说道:“宝宝,妳爸爸没有本事,害得妳去跳河,宝宝,别怕啊,妳…妳…我…”他说不下去了,肩头剧烈地抖动起来。

  凝子霄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哎,坦歌…看开些吧。”

  步安东猛然惊醒,大叫道:“你对我干什么啦?”他疑惑地看着凝子霄。

  坦歌慢慢地抽出长枪,向凝子霄施礼道:“师尊,请恕弟子无礼。”

  步安东惊恐地看着坦歌。

  凝子霄叹道:“知道了。”他转身走回院中。

  坦歌也扭头便走,可他的长枪突然从手肘处向后穿去,一枪刺穿了步安东的脖子。步安东没有想到坦歌真会杀人,他缓缓地瘫倒在地。

  凝子霄走过去对耿风说道:“我们到大街上去等,坦歌一会儿就出来。”

  黑球刚要说话,凝子霄阻止道:“走!”他拉着遇儿向外走去。

  遇儿一声不响跟着凝子霄就走。黑球摇摇光头,也随着出去诞。

  坦歌面无表情地走向步基思,脸上依旧挂着两行浊泪。

  在苓娘的尖叫声,他将步家的十几个大汉杀得一个不剩,留下尖叫不休的苓娘,转身走出院子。

  黑球苦笑道:“没想到坦歌这么惨。老大,你就让我去帮他一起杀,好吗?”

  凝子霄摇头道:“没法帮,我们跟着就行了,他自己的心结要他自己解。”

  坦歌倒提着黑色长枪,满身血迹的走出巷口,一步一步向街东走去。凝子霄四人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后面跟着很多看热闹的人,其中有不少人都认识坦歌。

  以前的街坊邻居们议论纷纷,坦歌的懦弱胆小在这里可是有名的,几乎所有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欺负过他。已经有人看到小巷里的死尸,于是坦歌杀了十几个步家人的消息轰动了小城,跟在坦歌身后的人越来越多了。

  耿风笑道:“这下可闹大了,嘿嘿,坦歌真是一呜惊人啊。”

  凝子霄淡淡地说道:“可惜,这不是他所希望的。”坦歌的心情凝子霄十分理解,他知道,如果不让坦歌发泄出来,以后他再修真,就很可能修进魔道里去。

  街东头是一个不大的空场,步家就坐落在这里。步家的院墙是用石头垒砌起来的,这在当地是很少见的。

  坦歌根本就没有找大门,他抄起长枪砸在院墙上,“轰!”尘土砖块四处飞扬,院墙被他连着三枪击穿了一个大洞,他就这么笔直地走了进去。

  黑球惊讶道:“哎,坦歌好厉害啊!”他们四人也跟着跟进院子,后面的人群纷纷涌上前去,坦歌展示的实力,让这些人好奇心大发,都不顾死活地挤上前看热闹。

  步家一阵大乱,从屋子里冲出几十个大汉,有人惊叫道:“这不是坦歌吗?”

  从步家人群里走出一个老汉,大声喝道:“你是坦歌?”

  坦歌眼光一扫,这人他认识,是步家最厉害的角色,很霸道的一个人,以前坦歌看见他时,都是绕着走。

  坦歌面无表情地说道:“步沓阪,我要找步桓!”

  步沓阪哈哈大笑,调侃道:“哎哟,还真是坦歌,看不出来啊,好像变厉害了,老太爷会见你?别作梦了,你这个窝囊废是不是找到撑腰的啦?火气还不小呢,你***不知道吗?敢和阪大爷这样说话,你不想活啦!”

  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胆子小一点的真要被他吓住了,可是坦歌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胆小的坦歌了,他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手里的长枪陡然昂起,顶在步沓阪的咽喉上。

  坦歌依旧冷冷地说道:“交出步桓!”

  步沓阪难以置信地抓住枪尖,凭他的身手竟然没看清坦歌的长枪是如何顶上自已的。他使劲想扳开枪尖,坦歌只用一只手握着黑色的长枪,步沓阪无论如何用劲,枪尖都稳稳的纹丝不动,就像钢铸铁焊的一般。

  他向后急退,左晃右躲,坦歌飘然跟进,枪尖依然顶在他的喉咙上。

  步沓阪顿时火冒三丈,大吼道:“坦歌,你***有种刺进来,我…”他要是知道坦歌已经杀掉十来个步家人,他绝对不会这样说的。

  坦歌点头道:“好!”一挺长,“噗哧”一声轻响,枪尖从步沓阪的脖子后面露了出来。

  坦歌冷冷地说道:“想死很容易,交出步桓!”

  步沓阪挂在长枪上,两眼睁得溜圆,到死他都没弄明白坦歌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和冷酷。

  步家的人全慌了,连看热闹的人群也慌乱起来。步家的人拿着棍棒砍刀蜂拥而上。

  黑球和耿风都看向凝子霄,凝子霄摇摇头道:“让他自己处理吧。”两人顿时垂头丧气。

  黑球嘀咕道:“哎,我这不是白来了吗?”

  坦歌舞动长枪冲进大群,步家这群乌合之众如何是他的对手,他没有再杀人,枪尖专斗刺向他们的大腿胳膊。他整个身形都掩在枪影中,不到三分钟,地上便躺满了呻吟嚎叫的步家大汉。

  他走到其中一个人身边,枪尖顶上他的喉咙,问道:“步垣在哪里?”声音更加生冷枯涩。

  那人吓坏了,“我…我…”

  坦歌眉头一皱:“不知道?”一枪捅穿脖子,转身枪尖顶上另一个人的脖子,“步桓在哪里?”那人吓得号啕大哭。

  从屋子里又跑出三个人来,大叫道:“住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坦歌一抬头,“嗯,我以为步家主事的人都死光了,很好!很好!步宗!你的儿子霸占了苓娘,你的哥哥逼死了我的女儿,你们步家真是了不起,很会欺负人啊,我坦歌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了,我倒要看看老天是不是开眼,很好!今天老天似乎非常眷顾坦歌…哈哈…步桓在哪里?说!”

  步宗看着满院子躺着的步家子弟,简直惊呆了,他看着杀气腾腾的坦歌,不知所措地说道:“你…你杀了我们步家这么…这么多人…你,我跟你拼了!”他疯了似的冲了上去。

  坦歌长枪一抖,枪刃扫过他的大腿,步宗突然发现自己的一条腿飞了出去。没等他跌倒,坦歌手腕一翻,长枪回扫,又将他另一条腿斩断。步宗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凝子霄几人也被坦歌冷酷的杀戮所震惊,想不到他竟会如此疯狂和血腥。凝子霄微微皱眉,心里深深叹息,仇恨可以使人完全丧失理智,就像自己在家乡时被人欺骗,以及女友的背叛,当时的心情恐怕和坦歌现在差不多吧。

  坦歌的长枪指向另一个人时,那人崩溃了,他哭喊道:“大老爷就在屋里…就在…”

  坦歌长枪一振,发出一阵“嗡嗡”的震颤声,他拖着枪柄走进屋去。

  步桓坐在一张木躺椅上,身后站着几个步家子弟。他盯着坦歌,有气无力地说道:“坦歌,你够狠!说吧,你想怎么样?”

  凝子霄四人跟着进屋,黑球小声说道:“就是他逼死坦歌女儿的?这个老不死的东西,太坏了。”

  坦歌的长枪在地上滑过,发出清脆的金属声,枪尖悄无声息地顶在了步桓的胯下。他手腕微微一拧,枪尖穿裆而下,步桓发出一声惨叫。

  坦歌冰冷地说道:“你不是很喜欢糟蹋人吗?现在你谁也欺负不了…”

  步桓痛得眼冒金星,他语不成声地呻吟道:“喔哟…你…你…”那些步家子弟一个个噤若寒蝉,呆立不动。

  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冲进屋来,步桓神情剧变,他忍痛叫道:“你来干什么?滚!快滚!”

  坦歌疯狂地大笑,一枪刺穿了那个男子的胸膛,步家人全都大叫起来。

  坦歌说道:“我不杀你,也让你尝尝丧子之,破家之恨,哈哈!”

  那男子就是步桓的独子,第一个糟蹋坦歌女儿的人。

  步桓惨叫道:“你杀了我…你***杀了我…”

  凝子霄淡淡地说道:“够了,坦歌,走吧。”他转身走出房间。

  坦歌突然从极度愤怒中清醒过来,只觉得心中的悲伤犹如潮水般涌来。他意兴阑珊地跟着凝子霄走到院子里,身后传来步桓声嘶力竭的哭嚎。

  凝子霄上前托起坦歌的胳膊,说道:“我们走!”五人破空而去。

  围观的人群发出惊讶的叫声。

  步家经过这次变故,家道迅速衰败。步桓因独子被杀,终日愤恨不已,不久身亡。

  步家败落后,苓娘也知道了自己的女儿已被步家逼死,她悔恨交加,变得疯疯癫癫,成天叫着女儿的小名四处游荡,最后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