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笙眨了眨眼，有些懵。

  這句話很有歧義啊……

  是喜歡我這個朋友，

  還是喜歡這個稱呼？

  猶豫了一下，茯笙遲疑地開口，

  “傅衍，你可以……不要叫我乖笙嗎？”

  “……爲……爲什麽？”

  小碎片皺眉，漆黑的眸子裡漸漸泛起一層薄霧，泛著細細碎碎的光，看起來有些委屈。

  “因爲……”茯笙頓了頓，接著道，

  “因爲我不喜歡。”

  不喜歡除了大白以外的人這樣喚我。

  茯笙在心裡默默補充道。

  “……”

  小碎片垂眸，沉默了一會兒。

  軟長纖細的羽睫輕輕顫動著，在陽光下畱下一排整齊的隂影，映著潔白無瑕的膚色，給人一種靜逸感。

  良久……

  他才慢慢開口，答應，

  “好……”

  “那我……可以……喚你阿笙嗎？”

  少年擡眼，抿著脣安靜地看著茯笙，

  明明是一句很普通的問話，卻莫名給茯笙一種很委屈可憐的感覺。

  茯笙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那雙極其神似大白的眸子，心還是軟了軟，

  “可以哦~”

  “我很喜歡哦~”

  “那我也喚你……阿衍？”

  聞言，小碎片忽然眸光一亮，輪廓好看的脣不自覺地勾了起來，

  在陽光下，

  那張宛若被造物主親吻過的臉龐，微笑的時候，漂亮到不可思議。

  繞是茯笙見慣了大白的顔，也不免被傅衍耀晃了眼。

  “今天……可以……牽手嗎？”

  傅衍伸出手，

  纖長乾淨的手停在兩窗之間，白到發光。

  “昨天……沒有……牽。”

  傅衍認真地看著茯笙，一字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