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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军府梁上藏君子(2 / 2)


  ……

  另一边,醉道人张颠跟着一个妖妖娆娆的女子,进了花楼。

  花楼里香风袭人,雕镂花窗,张颠走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那女子引着他在回廊中走了许久,才到了一间奢靡的暖阁。

  暖阁里设着床帐,燃着名贵的沉水香,一群美貌女子站在帐外,低眉顺眼。

  帐中若隐若现的,是一个女子的身影。

  这女子身材高挑,体态风流,仅仅是一道身影,便能引来无数遐思。

  然而醉道人张颠却十足地不解风情,一进房间就迫不及待地说道:“花朝阁主,你的事我已办妥了,江鹤同平平安安地到了岚州,贫道的东西,贵阁也该归还了吧!”

  帐中女子伸出一只玉白的手来,拨开纱帘,露出一张能令天下男子神魂颠倒的脸来。

  女子有一头浓密的乌发,慵懒地盘在一起,衬得细细的脖颈愈发纤长脆弱,惹人怜爱。

  她的瞳色比一般人浅上几分,看人时天然带着几分多情与迷离。

  张颠被她打量了一会儿,依旧不为所动。

  这时女子才冲着下属招了招手,送上了一个锦盒,语气颇为幽怨,“小女子蒲柳之姿,入不得张兄法眼。”

  “阁主说笑了,贫道粗人一个,其貌不扬,岂敢唐突佳人?”他检查了锦盒里的东西,立刻一抱拳,“告辞。”

  等他走了,立在花朝阁主不远处的芍药才说道:“一根破簪子,有什么好宝贝的?”

  “呵……”花朝阁主坐在帐中,凉薄地说道:“这世间男子多是如此,得到了便朝秦暮楚、喜新厌旧,得不到,便做出这许多痴情的姿态来,自欺欺人。”

  说到这,帐中人的情绪骤然变得异常激动,“天下男子皆薄幸,我们女子薄幸又有何不可?”

  “阁主英明!”

  暖阁里,众女拜倒在地。

  芍药也跪在地上,偷偷在背后冲着暖阁外守着的婢女挥了挥手。

  那婢女立刻会意,放轻脚步往楼下走去。

  “人都备好了吗?阁主今日不大痛快。”

  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妇人答应了一声,说道:“都备好了,只等着阁主亲自过来。”

  那老妇人身子健硕,腰上别着一把环首大刀,很是凶悍。

  不多时,芍药便一脸担忧地走了下来,又问了一遍,“人都备好了?今日阁主心情不佳,人少了可不行。”

  那老妇人的回答和之前一般无二。

  芍药转回身子,嘀咕了一句,“里头那位有苦头吃了。”

  说着,芍药又冷哼了一声,“男子不是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阁主比之牡丹美了千倍万倍,要几个狗男人的命,委实不算什么。”

  之前下来的婢女也笑嘻嘻地附和了一句,“正巧给他们些赏赐,送他们去做风流鬼。”

  两人说得果然不错,丑时过半的时候,地底的密室中便传来了惨叫声。

  老妇人候在外头,等惨叫声停了,才屏息静气地走了进去,将尸体拖了出去,送到了后院的马车上。

  如果有人仔细看,便能发现,这些被拖出去的尸体,眉眼都有几分相似。

  将最后一具尸体丢上马车,老妇人拍了拍手上的灰,嘿嘿一笑,“这世间的负心汉果然是多,便是想挑几个像那人的,也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那赶车的车夫又聋又哑,也听不见老妇人说话,只等尸体都搬上去了,就一挥马鞭,从后门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林鹿春在参军府的书房里翻了半天,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便把那些书信回归原位,跃上屋顶,从参军府一路运着轻功,往客栈的方向去了。

  结果没走多久,她就发现身后多了一群追兵。

  “贼人就在前面!”

  “抓住她!”

  林鹿春:“……”

  淦!一碟子糖莲子,至不至于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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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教门之变:

  后唐庄宗同光四年(926年),郭从谦的义父李存乂及叔父郭崇韬被庄宗李存勖冤杀,郭从谦发动兵变,打进宫城,焚兴教门。

  混战中,庄宗被乱箭射中,近臣王全斌将其扶至绛霄殿,直到庄宗死去,大恸而去。

  最后,一个伶人拣了些丢弃的乐器,放在庄宗的身上点火,焚尸而去。

  史称兴教门之变。

  李存勖是唐末晋王李克用之子,沙陀族人,其父被赐姓李,李克用与朱温有旧仇,在朱温灭唐建立后梁之后,李存勖领了父亲三箭遗命,打着光复大唐的旗号,灭掉了后梁,建立后唐。

  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后梁与后唐的“后”字是后人加上的,为了与之前本已存在的大唐与大梁区别,生活在当时朝代的人,应当不会如此称呼。

  另外,本文中玉玺失窃等事,均为作者杜撰,并非史实,文中历史人物也因出于武侠世界,与现实有所不符,万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