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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穿成倒霉昏君后第2节(1 / 2)





  但与此同时,他说出口的话却是冷的:

  “都别哭了。”

  红衣美人的声音冷极了,似乎是看也不看秋君药,但秋君药能感受到,被他握住的手腕在微微颤抖,似乎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陛下需要休息,你们都退下吧。”

  红衣美人转过头来,云鬓边的金步摇发出清脆的响声,而当视线落在秋君药身上的一瞬间,秋君药终于看清了,那双冰冷的眼眸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令他心头陡然间咯噔一下。

  下一秒,美人素白的指尖轻轻一动,似乎是想趁所有人低头退出去的瞬间,悄悄将一个药瓶推进衣袖,不让任何人察觉:

  “明福......你再传太医,让他们进来给陛下瞧瞧。”

  那声音里带着几分咬牙切齿,好像不是想要让太医进来给秋君药治病,而是要趁人不注意,拔了秋君药的氧气管。

  秋君药:“..........”

  秋君药忽然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脑子瞬间被一个猜测塞得满满当当——

  这个大美人,刚刚是不是想噶了他?

  第2章 侍疾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

  虽然秋君药从小生活环境单纯,除了生病之外几乎“零挫折”长大,但并不影响他在几秒钟之内就迅速判断出面前这个红衣美人的杀意,于是果断地选择了——

  装晕。

  他刚来到这个世界,对一切都不熟悉,如果再这样和这些人面面相觑,难保不会因为绷不住而慌乱露出马脚。

  如果让人发现他此刻这具身体的壳子里已经换了人,那就糟糕了。

  思及此,秋君药在红衣美人眯眼看他的那一刻,就白眼一翻,直接躺到了下去,如愿听到了一阵惊慌失措的哀嚎。

  他死死地闭着眼睛,本以为等众人都走了之后,就能如愿独自思考和适应环境,但他没有想到,在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他竟然在太医的安神香的作用下,竟然直接睡了过去。

  引鸳是在亲眼看着秋君药昏睡过去后,才离开勤政殿的。

  彼时的他尚还穿着大红的婚服,头上金钗步摇摇曳,碰撞在一起发出细碎叮当的响声,却并不规则,彰显出他内心的慌乱和紧张。

  他在陪嫁侍女浣尘的搀扶下一路疾步走到自己的寝宫中,在宫门关闭的一刹那,原本面对众人的冷静和淡然顿时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面上难掩的焦躁和慌张。

  在无人的偌大宫殿内,他如同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等到他微微抬眸时,入目则是滴血的红,床帏和地毯、窗棂,甚至连桌面上的蜡烛都是描金的鲜红色,如燃烧的血泪,昭示着在这个宫廷里刚刚举行过多么盛大的典礼。

  引鸳见此,不由得苦笑一声,那笑里带着凄苦和不甘,素白的指尖用力绞着喜帕,肩膀神经质地颤动着,惹得浣尘将他看了又看,几乎要疑心自己的主子疯了。

  还未等引鸳笑够,正待他要承受不住过于汹涌的情绪,掩面而泣之时,他袖口处的药瓶忽然随着他抬手的动作猛然脱落,当啷一下掉落在地,在地上滚了几圈,好半晌才停下来。

  而浣尘在看认出那个药瓶的一瞬间,刹那时脸色变的惨白无比,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头伏在地面上,像个筛糠般发着抖,声音还打着颤:

  “公子!”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连面上的覆粉也掩盖不住她额头暴起的青筋,失声道:

  “您.....您糊涂啊!”

  “怕什么。”引鸳看了他一眼,明明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但按在桌上的动作也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不平静,咬牙切齿道:

  “狗皇帝成日炼丹作死,早就已经到了弥留之年,我只是在交杯酒中下了药,送他一把而已。”

  “若是让太医发现了陛下中毒,那可该如何示好?”

  浣尘没有想到自己的主子胆子竟然大到了这种地步,但她是引鸳的人,如果引鸳被发现,她也难逃一死,只能硬着头皮帮引鸳瞒下去:

  “公子可想好退路了?”

  “先把易筋散收起来吧。”引鸳光风霁月了十几年,也是头一次做这回事,手还在发着抖,完全是强作镇定:

  “你放心吧,这个药,是我在离京城几十公里外的吴县的一名隐居侠客中买的,所以就算他们将京城药铺的掌柜盘查个底朝天,也查不到我头上来。”

  “况且,他平日里服用的丹药也含毒,到时候使点手段将锅推到那些妖言惑众的道士身上,也不算难事。”

  引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让外人看出异样,眼神却发着狠:

  “狗皇帝这么多年荒废朝政,沉迷炼丹导致国库空虚,百姓早就对他怨声载道,我这么做,算是为民除害。”

  “........”浣尘不懂这些事,她跪在地上,赶紧爬过去将引鸳脚边的易筋散收好,随即慌慌张张地想要去销毁。

  临走前,她还回过头,泪水涟涟地问引鸳:

  “公子,我们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不会。”引鸳斩钉截铁道:

  “中了易筋散,他必死无疑。”

  言罢,殿门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明福尖细的嗓音从门缝里传了进来,还伴随着啪啪啪的敲门声:

  “主子!”

  明福扯着嗓子喊道:

  “陛下他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