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起来(2 / 2)
——只要还是人类,谁都无可避免那种生理现象啊!
就算了解,那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房间里,当然没有厕所之类的设备。就算有,在这种状况下,要上厕所也不是什么容易事。撇开那些物理上的问题不提,这个房间里、可还有一个玛利亚罗斯啊!
所以,就忍一忍吧?当然能忍也就罢了,但这样的生理现象,可不是说忍就能忍的。而且也没人知道要忍到什么时候……在说,光是开口要他忍着,还真有些那么不忍道。
玛利亚罗斯翻转过身体,把下巴靠在佩儿多莉琪的肩膀上。
佩儿多莉琪此时全身颤抖着。他慌慌张张的转过头来,看起来是真的快要走投无路,脸上即是油,又是汗的。
“嗯嗯嗯,嗯哼嗯嗯嗯。(你尿吧我向后转的。)”
眼下已经刻不容缓了吧?所以玛利亚罗斯也什么都没去管,开宗明义读把自己的意思说的很清楚。
然而,玛利亚罗斯没料想到,他难得挂心这些,得到的确实当膝一脚。
“嗯哼嗯嗯嗯!(开什么玩笑!)”
“——哼!嗯嗯嗯哼!(痛!你干嘛啊!)”
玛利亚罗斯差点就埃了佩儿多莉琪朝心窝来的一记痛击。
虽然他也很想马上起身抗议,但是佩儿多莉琪根本就不想听,只是连珠炮似的又来了几下。他凶暴的用膝盖踹又用脚尖踢,然后又是一膝盖撞上去。玛利亚罗斯被人绑着,脚上还上了镣铐,根本没办法闪避。
算了,反正说道动弹不得,他们俩都彼此彼此。
“嗯!嗯!嗯嗯!(痛!痛!痛啦)”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嗯嗯——嗯嗯!哼嗯嗯嗯嗯!(住手——住手!我叫你住手!)”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住手个屁!可恶!怎么可能住手啊……!)”
玛利亚罗斯只得拼命地滚开,直到佩儿多莉琪再也踢不着他后,才终于冷静下来。不过,虽说佩儿多莉琪总算是静下来了,但实际上却只有比刚才更糟而已。他把头抵在地上,不住地呻吟着,看起来是出了什么状况的样子。
应该是那阵猛烈躁动的关系,让他更急了。进行那种确实会对膀胱造成刺激的动作,一定是无法忍受的——不过,这不是难为情的时候吧?现在,他们不是应该要赌上一切的希望,先让双手从绳索中挣脱吗?
难为情?
为勒生存,即便是要游过水沟,睡在干草上,烤脂羽虫来吃——不,这可能太夸张了,尤其是玛利亚罗斯个人而言,他绝对不想是脂羽虫的。总之,世态炎凉,大家都过的不算是什么好日子……
所以,小个便哪算什么啊!更何况身为秩序守护者,不是更该要堂堂正正的小便吗?这才是气魄啊!
如果今天是玛利亚罗斯碰到这个情况,绝多、百分之百、毫无疑问地,他才不会管别人怎么说、怎么想——
他会忍着。
彻底地忍耐。
忍到死为止。
——他怎么可能在别人面前小便啊?不可能,那时绝对不可能的事!
所以真要说起来,他其实很能理解佩儿多莉琪的想法。但正因为他了解,所以更不该任由他去……对方就是生气也好,闷闷不乐也好,他也该冒这样的风险开口一问。
理由其实很简单……但为什么佩儿多莉琪就是不懂呢?
难道,一切都是佩儿多莉琪的错吗?
真该另有指责的对象,不是另有他者吗?
对小偷而言,被偷走传家之宝的当事者或许是太不用心,也或许是太过蠢笨。但这种受害者有罪的论调,是小偷单方面的说法——由受害者的角度来看,不对的绝对是那小偷。
也就是说,对玛利亚罗斯而言,那些龙州人才是万恶渊薮,他们才应该负起全部的责任才是!
“嗯嗯嗯(开门啊!)”
玛利亚罗斯一路扭到门前,抬起被上了镣铐的一双脚,用力地踹起门来。
那时充满了怒气的一击。让你后是不耐、憎恨、还带着想破口大骂的情绪……他对着那扇布满铁锈的金属大门,一口气出了好几脚。开么啊!他叫道:开门、开门、开门开门开门!你们再不开门,我就把你们都宰了!
“默哉!已起噪音!”(注:“安静!吵什么吵!)
虽然此时,门的那一边也传来了若干斥喝声。但管他的——玛利亚罗斯不管三七二十一,继续踢踹叫喊。对方大概也受不了了,于是一个龙州人从格子窗外,瞧了瞧房间里的状况,然后便是要是插进锁孔的响声,门立刻被打开了——
“你们很吵耶,安静点。还是你们真的活得不耐烦了?”
这家伙应该也是个龙州人才对,不过,他嘴里说的是共同语。个子虽然不高,但是看起来相当精明能干,身上一穿着一件黑色的夹克,以这张东方系的脸孔看来……他应该出生于包含了龙州与凰州的炽帝国,或者颠圣虞以东的这些东部地方吧?虽然看不出实际年龄,不过应该还没满三十岁,相当年轻,右眼下有几个菱形的刺青。
当然,玛利亚罗斯没打算要听这个菱形男的话。但是接下来要怎么做?要怎么让对方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可不是单纯的歇斯底里而已——他的目的,是要拜托这个菱形男,带佩儿多莉琪去上厕所。不过,要怎么拜托?
“……”
总之,这里就得靠他的眼神了,靠他的眼神来拜托……不,是威胁!威胁这个菱形男带佩儿多莉琪去上厕所。菱形男歪了歪头,看上去相当持盾,完全没有弄清楚他的意思。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顺道一提,照这样看起来,玛利亚罗斯算是冷静了,察觉到自己被人绑架监禁以后,他即便恢复了镇静。他也很明白,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才行!所以,他只是把视线投射到佩儿多莉琪身上,然后让那个菱形男自己去想。
果然,这一招奏效了。
虽然——结果其实没有好到哪里去。
“原来如此啊!”
那个菱形男歪了歪脸,微笑了下之后,走出这个房间,从外头拖了一张椅子进来。
他要干嘛?要用那张椅子当作道具,使用什么特殊的拷问手段吗?
不对。
那个菱形男,不过是在椅子上左下而已。
不只是坐下而已,那个那人甚至伸了一个懒腰,两腿舒适地往外一跨,脸上满是微笑。
“真难得,居然有这种好东西可以看。我就在这里等啦,女人这种丢脸的样子光看就爽,我可是很兴奋的握!”
“……!”
看起来,他因为被绑架拘禁所引起的歇斯底里,似乎还没完全消失——玛利亚罗斯只感到脑部一阵血气上涌,然后他就抬起了他的双脚,狠狠的扫向菱形男屁股下的那张椅子。大概是太过于大意吧!椅子竟被玛利亚罗斯扫倒了。就在此时,玛利亚罗斯听到了金属与金属碰撞的响声。
那声音,是挂在那个菱形男腰间的钥匙上穿来的……
钥匙!看到那一串钥匙,并听到那一连串响声后,玛利亚罗斯便什么都没办法思考了。事实上,他也不需要思考。
如果他能够使出点什么手段,撂倒那个跌的乱七八糟的男人,那么,他们是否就真的能够逃出升天呢?他不知道,起码或许事情有转机——这样的可能性还是不能轻忽。反正,他们现在已经是四面楚歌了,要是失败了,也顶多变成八面楚歌而已。
于是,玛利亚罗斯跳了起来——那样的弹性,连——他自己都意外他整个人扑到那个菱形男的身上。所以,他目前的饿状况来说,能做的可说相当有限。幸好,方才佩儿多莉琪为他上了一课——用膝盖。被膝盖撞可是很痛的。于是,玛利亚罗斯直接了当地同时用两膝盖击向菱形男的脸面,重重地敲了下去。
可惜,那个男人并不是木偶,并不会傻站着挨打。玛利亚罗斯的膝盖——漂亮地撞向了地板。那个菱形男千钧一发直接避开了,嘴里还一边用龙州语喊着什么,一边对玛利亚罗斯加以反击。不仅如此,玛利亚罗斯还感觉到膝盖周围一片麻痹感,没办法防守,就在此时,那个菱形男一个作回旋踢,直接袭向玛利亚罗斯的左脸。
这个男人到底是缺乏同情心,还是最起码的恻隐之心都欠缺?
就在那以瞬间,玛利亚罗斯几乎要失去意识……
要进入永眠还太早了,玛利亚罗斯很快便清醒了过来。此时,他已察觉自己的眼神几乎快要贴近地板,腹部也被痛殴了好几记他X的重拳。
“——嗯嗯!嗯嗯嗯,嗯嗯……!(住手!求求你,住手……!)”
“退哉!”(注:退开!)
佩儿多莉琪拼命的靠近那个菱形男的脚边,但却被人给一脚踢开了。
这段时间内,菱形男疯了一样朝着玛利亚罗斯的肩膀、腹部以及腿脚各踢了好几脚。这样还不解气,他又用左手抓起了玛利亚罗斯的一头红发、狠狠的往上提了起来:
“我要把你的眼睛给挖出来,这很痛很痛握,谁叫你刚刚乱搞,这是惩罚!”
从那菱形男的口气与表情来看,这家伙死认真的。
他的右手,弯曲成钩状,然后慢慢的超着玛利亚罗斯的眼睛逼近。
虽说这样的结果并不令人意外,但他也是拼命地在心中祈祷,希望能够逃过这一劫。
玛利亚罗斯一边诅咒着那个菱形男,一边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无论如何,他实在是没有那样的勇气,能够睁着迎接那一刻到来。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能够昏倒。不过按照那个男人的变态程度,他应该是会把自己硬是弄醒,然后在挖他的眼珠子吧!
——真实的,跟笨蛋一样。
这正是名副其实的笨蛋。
就为了个守护者的小姑娘,他不只被龙州人缠上、被抓起来、被关起来、现在连逃跑都失败,眼珠子即将不保。
即使是在进入ZOO的是时候,他也有不知最后下这样决断的自己,是否可以信任的感觉……
毕竟,玛利亚罗一直都是独自一人生存的。
当然,光靠他自己的力量,自然也让他遭受不少的挫折。但有些时候,也会有人对他伸出援手——就像那一次,他几乎要死在那些恶徒手下时,亚济安出手救了他。
当他其他侵入者所波及,被异界生物追着跑的时候,也是亚济安适时出现,将他从那些危机中拉出来。
回头看看,每当他遭遇危险,亚济安都会出现在人他身边。
不对,除了那个残忍、变态又自恋的家伙外,当他还是个新手侵入者的时候,有个中年侵入者也对他相当亲热——之不过,他根本就只是在肖想玛利亚罗斯的肉体而已。总之,无论如何,玛利亚罗斯还是把那家伙给击退了。
其他像是那个帮他制作特别定制护腕的那个机术士“修可拉德”,也总是提供玛利亚罗斯各式各样的特价品——不过,那时因为玛利亚罗斯在因缘际会下,逮到了他的把柄。
也就是说,在加入ZOO、拥有伙伴以前,玛利亚罗斯从来都谈不上与谁有过交情。
亚济安——那家伙是单方面缠着不放而已。照这样看起来,或许就只有与莫莉之间的交游,完全超越了所谓利害关系吧!
他就是这样的人。
但他现在到底在干吗?
这根本不像是他会做的事……或者是应为,佩儿多莉琪算是莫莉样的孩子?不过,照这样说起来,顺序有些不太对。他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在他把佩儿多莉琪送到收容所以后。在那之前,对这件事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玛利亚罗斯为了即将到来的剧痛咬着口枷;然而,那个菱形男的手指,却在甫触及他的眼皮时,突然停下。
“你在干吗?”
那不是那个菱形男的嗓音。玛利亚罗斯睁开眼,那个带墨镜的高个子男人,此时正站在菱形男身后。
然而,这个男人……似乎像是一下子会出现、一下子会消失一般,存在感的增减十分显著——照道理,他的个子很高,即便站着不说话,也应该当引人注目才是。然而,他却相当出色的掩盖了自己的气息。
荆以十分低沉,听不出来什么感情的声音开口问道:
“为什么擅自开门”
“乎……耶……此猪子发骚音……”(注:“是这臭小子大吵”)
菱形男扯了扯玛利亚罗斯,随即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他们一定被吩咐过,没有命令不该打开这扇门,所以这个菱形男看起来相当惊慌失措。但他也没有多费唇舌,或许是即便自己开口辩解,也无济于事的觉悟。那个菱形男放开了玛利亚罗斯的头发,退后一步,左手握拳,并在胸前不断的上下摆动着——那是龙州人道歉的手势。
“赦吾过误……赦吾!荆王。”(住:“我错了……原谅我吧!荆王”)
“把你的母语受起来。刚刚飞燕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吾……啊,遵命。”
“这样啊……所以你刚刚确实在偷听我们说活啰?”
“不、不是的!”
“你实在是不太聪明哪!”
那话想必是有什么言外之意才是。菱形男因此低着头,像是十分消沉的模样。
但荆很显然并没有把菱形男放在身上: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啊……是、是的。”
菱形男看了佩儿多莉琪一眼,然后把视线移到玛利亚罗斯身上:
“那个女的想要去厕所。所以那家伙一直在敲门,很吵。”
比起刚才,菱形男嘴里的共同语显然拗口了许多,想必是心里受到冲击的关系吧?然而,荆很快便了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没多想,随即便下了个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指令:
“带他去上厕所。上厕所的时候,放开他的手脚也没关系。你一个人会怕的话就多拉几个人一起去看着。”
“是——”
菱形男在那一瞬间像是松了一口气,连多问一句也没有。他应该也认为这样的判断相当合理正确,所以马上就扛起了佩儿多莉琪。也或许因为情况实在太过紧迫,所以,佩儿多莉琪也没有反抗的力气,乖乖地像是货物一般让人给抗走。然后,这个房间就剩玛利亚罗斯与荆两个人。
“接下来——”
荆走到玛利亚罗斯面前,俯下身:
“那两个人回来以前,就由我开看着你,我可是很久没看遮挡子事了。”
玛利亚罗斯察觉到,不论是从说话的口气、表情等等,他都没办法猜到这个家到底在想什么。这跟这个家伙本身是龙州人这件事应该没有什么关系,除那个从开始到现在没开口说过一句话的岩男吴诫意外,不管是像个小孩一样的飞——或者是叫做飞燕,还是拥有一双魔性只眼的媚娄,抑或是其他的龙州人,虽然都有那么一点的莫名其妙,但是,好歹大家都同样的一种人类——最起码玛利亚罗是这样想的。
但是,这个荆——这个叫做荆王的男子不同。他的行动与一般人迥异,行动也没有一贯性可言。他搞不懂,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
所以你当荆王伸出手两三下便解除了他的口枷,玛利亚罗斯也着实吓了一条。
然而,荆王并没有就此罢手。他右手上的食指与拇指,随即便侵入玛利亚罗斯的嘴里:
“不要搞错了……”
他的手指——就像是在摸索着玛利亚罗斯的口腔形状,,顺道算算里头有几颗牙一样:
“那个女的,是我们重要的人质。你就不一样,我们爱做什么就做什么!”
因为极度惊吓与恐惧的关系,玛利亚罗斯完全没有办法动弹。
是的,恐惧。
这个男人为什么有这些行动、他的欲求或是欲望,玛利亚罗斯全都没办法理解——这比什么都恐怖,而且觉的叫人恶心。
“你的牙很整齐呢。而且,是很漂亮的牙齿……让我把你的牙齿一颗一颗拔下来好了!你觉的怎么样?”
——我哪知道啊?
但是,玛利亚罗斯没办法发出声音来。当然更不可能开口说话。荆王的手指就挟着他的舌头不放:
“我们的国家里,我们会把女人的牙齿都拔光,当作是‘那种工具’来使用。当然,这不是到处都能做到的。在我们国家有专门处理这些事的店。我还是个小鬼头的时候,就是在那里负责把女人给批出去。全世界的客人都回到那店里去……当然,那些女的共同语可是很流利的。我的共同语也是跟他们学的。怎么样,我说的还不错吧?不过,那些女人虽然乍看之下都很美,但其实全都是装假牙。应为啊要是没有牙齿,看起来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把假牙拿掉,每个人都像是老婆婆一样呢!这些女人其实跟其他妓女不一样,没什么人会想帮他们赎身。年纪大没用了话往垃圾桶里一丢就完事了。”
荆王的手指,慢慢的在玛利亚罗斯的嘴里游移着。然后他捏主了玛利亚罗斯的臼齿。
就在一瞬间——
根本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口中传来了什么东西碎裂之后,温热的液体便从玛利亚罗斯的嘴里留了出来,接着,有个小型硬物掉到了石板上——
那时被荆王给拔出来的、玛莉亚罗斯的臼齿。
“——痛……”
“其实要用针把你的痛觉麻痹掉,然后用专用道具来拔的。不过,如果时间不对,女人一直要反抗,就像这样一根一根拔起来就好。其实,这也只是找接口而已,等我察觉到时,这就已经变成兴趣了。如果我拔起来感觉很愉快,我还会多疼惜这个女人一点。就我的经验来说,女人的牙齿整齐一点比较好。颗颗分明,拔起来很好拔也很愉快。你呢,可算得上是上等货色。”
“我……不是……”
玛利亚罗斯瞪着荆王看——这下子他总算是清醒过来了,这家伙根本没什么,只不过是个变态而已!体察到这一点,什么恐惧可怕都被他丢到九霄云外去了。不对,就某种意义来说,还是满恐怖的。
“女人……”
“这样啊,不要紧,不是什么大问题”
根本就动弹不得,这家伙应该也练过两下子——荆王用左手捏住了玛利亚罗斯的下颚,右手在探入玛利亚罗斯的嘴里。
不过,臼齿丢一颗就够了。玛利亚罗斯觑准时机,一口气超荆王的手指咬了下去,力道大到几乎是要咬断那几根手指的地步。
“也是会有像你这样想反抗的家伙,这个时候,就要——”
荆王很沉着的避开了玛利亚罗斯的攻击。应该是已经习惯了,他的右手勒紧了玛利亚罗斯的脖子——不不对,他是压着玛利亚罗斯颈部大血管的某个点不放,让玛利亚罗斯不知不觉松口,然后,他的右手,趁隙深入口中:
“这样做。”
到现在为止,他除了听过自己骨头断裂的响声,其他像是皮肤裂开、肉被切开的声音,他也不是没听过——什么令人厌恶的他都亲耳经历过了,但眼下拔牙的响声,则是无庸置疑,绝对足以那些声音匹敌。不,或许是更胜于这些声响也行。
“——唔……啊……”
血液从他嘴唇上溢出,低落在石板地上,而且血流量还不少。但比起那些血液来,嘴里那种仿佛坠子钉进牙龈的痛苦,则是更加强烈着刺激他的神经。那些意图反抗的女子,在遭受的这样的痛苦后,想必会马上悔改,瞬间变身为柔顺的小绵羊,或许还会哭着祈求他的原谅也说不定,甚至在绝望之下咬舌自尽……
或许,就是应为要防止谈们咬舌自尽,所以才要拔掉他们的牙齿吧——这个做法,真的是太残酷了。
“他们似乎回来了”
不过,他倒是给玛利亚罗斯留下几颗牙齿,给他用来自我了断呢!话又说回来了,要是这样就寻死觅活,那也未免太软弱了。不过,当那个轻描淡写地便拔了他两颗臼齿的家伙站起身时,说实话,玛利亚罗斯确实是安心了不少。
“把的的嘴给堵上。”
荆王只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菱形男带着佩儿多莉琪回到这个房间里。不过,虽然说是“带”回来,但其实她跟出去的时候一样,几乎是给人抱着进来的。佩儿多莉琪看到玛利亚罗斯之后,随即甩开了那个菱形男,倒卧在地上: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你怎么看……!那家伙对你做了什么了!?你没事吧……!)
虽然听不太懂,不过,佩儿多莉琪应该是在关心他把?菱形男看了看地板耸耸肩,捡起了荆王刚刚从玛利亚罗斯脸上剥下来的那个口枷。是不是应该在那完事回到他的嘴里以前,跟佩儿多莉琪交代些什么才对?
在疼痛与伤口出血的双重攻击下,玛利亚罗斯此时有些头晕,他绞尽脑汁也只想到一件事:
“我叫做,玛利亚罗斯。”
“……嗯?(……耶?)”
“我的名字叫做,玛利亚罗斯”
仔细想想,他还没告诉玛利亚罗斯他叫做什么名字哪!虽然不是可以要去想,不过,没办法,他只想到这件事而已。
“嗯嗯嗯……嗯嗯……(玛利亚……罗斯……)”
“啊,听起来很想女孩子的名字……”
“你们在聊什么啊!”
那个菱形男冷笑着,从近把那个口枷放在玛利亚罗斯嘴里:
“你的运气真的算很不错,居然只被拔掉了两颗哪!不过,等等一会就会被全部处理掉的,你就觉悟吧!”
事实上,如果行有余力,玛利亚罗斯是很想回敬那个菱形男一句“是喔,那我就恭候大驾啦!”不过遗憾的是,原来有着臼齿着伤口现在痛的要命,在加上我嘴里还有口枷,根本没办法开口说话。而刚刚菱形男加诸在他身上的那些拳脚,现在好在隐隐作痛。
真是的,虽然说他早有觉悟,既然被人绑来这里,被踢打都是在所难免。但是什么叫“全部做处理掉”啊?很好!给我记着!更希望他也能把被说的这些话拿来回敬这家伙。
——真是,绕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