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兽与锁(2 / 2)
几乎没有胜算。
这胜利的机率几乎与找林丹斯打架获胜的机会差不多,和那一样的心情赢了话就好。这里是都市内,都市的足部被破坏的话空气过滤装置或许也出现故障了,即使这样也比在都市外战斗要好的多了。
到底什么时候出手?
林丹斯虽然叫我持续迂回,然后吸引注意力。要我遵从他的指示心里还是有抵触的。也有责备没有逃走的自己的心情。
也没有考虑到自己被污染兽吃掉这种毛骨悚然的后果。就这样来回逃的话最后也就被吃掉,战斗的话下场也就力尽而亡。
怎么做?
背后传来污染兽的咆哮,落下的一匹张开大嘴冲了过来。打开着长长的前嘴向前突击,窥视到无数长长的尖牙和厚厚的舌头。我立刻跳了起来,闪过了牙齿。污染兽的头直接着地,然后举起铁鞭。
但是这时其他的数匹……不,从外缘部追过来的剩余9匹全都张着大嘴冲了下来。
只能再次跃起,避过下一次攻击。
10匹巨大质量的物体不断蹂躏街道的一角。铺装的地面被击碎,建筑物也不断被破坏。粉尘随着起火而产生的上升气流四处流窜,瞬间铺满了都市的上空。
我就像从四处飞散的残害中逃脱般跑着。
这并不是代表我遵从着林丹斯的指示。因为我深知污染兽族群之间不知疲倦的连续攻击的可怕之处。
“幼生体的话是知道啦……”
说起来,也不知道那群污染兽知不知道友方和敌方等概念,就这样乱来的横冲直撞。
就这样嘟囔着再次跃起。调整好姿势的那群家伙又是无防备般的突击了过来。仿佛周围的建筑物不存在般的一边破坏一边向前突进。我跳落在一幢倾斜的摩天楼顶,然后再次的跳离。
都市部内的雄性体们也开始察觉到我的存在。
在都市中心盘旋的家伙们先是以我为目标改变线路,然后一起突击,破烂的摩天楼瞬间被粉碎了。
在空中,我环视着周围的污染兽不断的张开翅膀跳了起来,就像是被养殖湖里潜伏的巨大鱼群给包围起来似的,合计一共有着30匹污染兽。那些翅膀击打着大气,气流像龙卷风般的乱窜,在空中的我就如所想的无法动弹。那些能够自由动作的家伙们立刻朝向只能维持现状的我,立刻盯了过来。
其他的家伙们并没有越向目标。
啊啊,可恶。这群家伙不是应该连手攻击吗。只是想解除饥饿而已,想超越这饥饿感。
一旦这样的话就想要啃食同类。
比这更简单的就是有人类就在身边,就不必做到这点。
污染兽逼近了。
在我开始落下的时候,污染兽想将我埋起来而迫近。视线瞬间就被这群如岩石般的身躯埋了起来。
这时,我想起了一件事。
想起了故乡霍尔因海姆最后的样子。
站在暴走的超硒矿能量光中间,我与聚集的蒙着假面被操纵的都市民们战斗。被不惧怕死的人海所吞噬着。
那个时候,我看见了电子精灵。以半人半兽姿态显现的是电子精灵吧。与我相同的情况,电子精灵不知道在与什么对抗着。并不是蒙着面具的都市民,那个东西正朝着我过来。
只是,与我对抗着没完没了的人海相同,电子精灵也在与不断出现的东西战斗着。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知道这个对抗从未停歇,我们同时继续持续战斗着。
我与电子精灵各自都在战斗着,并且被迫继续着,被逼入一个地方,被包围着。电子精灵的样子是人与野兽混合,但是人形与兽形的比例在慢慢朝着野兽一面变化,这是我在接近它时发现的。
然后……然后,便失去了意识。等醒来已在汽车里。
始终在努力回想,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在我回到汽车里面之前,发生了什么。
三十年的时光,我是如何度过的呢。
就这样没有任何变化。
我为什么现在想起了那些?
是看到了。
因为到处都是污染兽,视线被彻底阻挡了,偶然看到在都政府的屋顶上有它的身影。
看见了不可理解的野兽。
起初以为是污染兽,但它体形很小。也就稍微大于成年男子的体形,与污染兽相比,小多了。
外形有点像狗,但眼睛却是人类的眼睛,在四肢的前端,有长长的指甲,这一点与人类相近。
那家伙一定有能够理解人类的智慧。
那就是电子精灵。
有着野兽外形的电子精灵。
为什么它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呢?
难道都市已经不行了吗?所以从机关部门出来了?出来了又打算做什么呢?
它想干什么呢?由于视野被污染兽的躯体阻挡,看不到它了。
就这样死吗?
林丹斯能赶到吗?
我不知道做什么。
不,我知道了。
为了最后的抵抗,刭气灌入铁鞭中。这,在之前就决定的。
眼前的污染兽,都竖着裂开了,从脑袋的顶部到尾部,全都均等的被分裂了。左边与右边都分开,掉下了。不仅是一头,而是在我周围密密麻麻的污染兽全部都这样,竖着被切开,横着倒下,然后粉碎了。
这周围布满了林丹斯的钢丝。
这就是教导啊。在都市中,那家伙把钢丝布满,然后一瞬间把所有的污染兽都解决这也是有可能的。
“好,真了不起”
看到那个结果的我却没能摆脱重力的作用,坠落了。我的身体摇晃着落下了。
污染兽的尸体也掉下了。
“喂,喂,饶了我吧”
将三十头污染兽切碎,这个技术远超过我。开玩笑吧。我怎么能知道那家伙能做到这种程度?
我放出灌入铁鞭的刭气,强大的冲击波弹开了即将落在头部附近,一部分的污染兽尸体。利用(刭气)的反作用力改变了我下落的方向,好不容易从被污染兽尸体的重量被压得粉碎,这种凄惨的死法中逃出来。
“啊,还活着啊”
林丹斯早于我落到地面。
“你,想杀了我吗?”
“怎么会死呢,即使头落下也活着”
“你有这特殊体质”
林丹斯仅看了我一眼,怀疑的眼神。
确实,连我自己也难以相信自己的特殊体质。
我追随林丹斯的视线看过去。
都政府的屋顶上伫立着电子精灵。
它正看着发生的一切。
“电子精灵啊”
“就是那个啊”
电子精灵是看不见的吧,我也是在那时候才看到的。
都政府的屋顶上,从高处睥睨都市的电子精灵,好似在动但又看不出在动。
污染兽都被解决了,它却为什么还不走。
“好像没有赶上啊?
我明白林丹斯的意思。
“全灭?”
“钢丝展开的时候,我感觉到了。防空避难所的一部分被破坏了。”
仅根据林丹斯的话,无意中了解了事态情况。实际上我并不在场,但是如果与污染兽有过多次交战,那么也能想象到这个可能性。
“是吗”
好像我们受连带处分一样,被处罚。
“这个都市会毁灭吗?我们是徒劳的吧”
在这个都市生活着多少万,互不相识的人们。但这如此数量的人都已经被污染兽所吞噬掉了。(出现在这里的污染兽)最多三十头。毁灭的时候或许有更多吧,真难以想象一百或者二百头污染兽出现的情景。
假设这个数量没有误差。
最多二、三十头怪物吞噬了几万人。
“生存在混乱的世界啊,真是的”
感到讨厌了。但那是别人生活的地方,而不是我们的。对于其他的世界感觉像梦里的故事一样。
感到头痛了,手放在前额。
爷爷,父亲,大哥和终端器……深埋在内心,出现不认识的男人。愿望。来世。我们真的是这形状的……虚像吗?
那男人,来自于不同这里的地方。所谓的来世,能够想象成是超越时空,在与霍尔因海姆重名的地方,男人就存在于那里的。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霍尔因海姆吗,或不是?
其他的世界,也是有名字的吧。
但那个都市与我的都市有什么关系吗?
所谓的其他世界,真的有吗?
如果有,那里没有污染兽吧。比起我们的都市能快乐的生活吧。
真好啊。
假设有其他的世界,也不能认为那里是幸福的。正因为那个男人是不幸的,才向外在世界委托愿望。但即使那里是幸福的,也不能满足人类。
欲望,无论是谁包括他都有。
注意到了吗?或是没有?即使注意到了,还是可以自由的改变?
这就是不同之处吧。
电子精灵在那儿呆了一会儿。
林丹斯认真的与那长毛四条腿的怪物对视着。我很快对它失去了兴趣。破坏都市的是与其体形差不多的东西,之后对于电子精灵会如何我已经不感兴趣了。是为都市的重建而努力?还是什么都不做?失去了超硒矿的能量供给,意味着慢慢的消亡?即使再生也有段时间是人类不能生存的状态。
还是先考虑脱身的方法吧。
“喂,走吧,我也要走了”
我说到,但林丹斯仍旧与电子精灵在对视着。
无意中看到,在那怪物的周围都市的旗帜被悬挂着。旗帜的一半已烧落了,已经不能看见徽章的全部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完全不明白。
我想杀死林丹斯,却反而被杀死。可为什么还活着,竟连一点伤都没有。与那家伙一样,看着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都市的最后的景象。
如果存在一个通晓一切的家伙,我要把他找出,让他来这解释一切。可那样的人在哪儿呢。
总之,先撤退。我为了返回外缘部而看了下周围。无论朝哪个方向走都可以到达。但只有一处有流浪汽车,搜寻标志而视线彷徨的时候,林丹斯还在看着电子精灵。
“喂”叫着他。
几乎是同时,电子精灵消失了。
全都消失了。除了我与林丹斯,其他的一切都消亡了,周围充满了黑暗。
“什么……”连说话的时间都没了,林丹斯的背影连细微的动都没动,即使想动也没这空闲,我的意识又陷入黑暗中。
醒来,在一个有印象的地方。是梅鲁尼斯库的住宿的地方,在床上。能够看见的是屋子的天花板。
“梦吗?”
按常识考虑,是这样。如果是的话是这梦从哪来呢?原本打算杀林丹斯的,却被他杀死了。在那时候,那期间吧
房里的钟显示,现在是早上。肚子饿得哇哇叫。我确认了下裤子里面货币卡然后向食堂走去。
“呀,早啊”现到食堂一步的佳妮斯向我挥手打招呼。我在她面前坐下了。
不久,林丹斯也出现了。她同样的与他打招呼,然后他坐到她边上。
通常从那家伙的表情上无法看出有何不高兴的变化。直接问的话或许是个好方法。但考虑到可能是在做梦,讨厌自己愚蠢的想象。
只有佳妮斯一人在悠闲的说话。林丹斯与昨天没啥不同。
但,林丹斯先开口了。
“想让你帮忙调查点东西”
说到这,林丹斯给佳妮斯看了张纸片,是那个设施房间里的记事本。纸上画了什么东西。
我看了后,确信那不是梦。
是徽章。那是最后林丹斯看到的,电子精灵边上都市旗帜上面描绘的徽章。记事本上面画的正如我看到的那样,是旗帜的另一部分。
“帮我调查下,这是哪个都市的旗帜”
“为什么是我”
佳妮斯有不满意的表情,但也是接受的态度。
“如果帮忙的话,就让你任性一回”
“知道了”
我也想知道。
都市的名字倒是无所谓。那都市现在还存在吗,或是不存在,毁灭了还是没有毁灭。如果能知道的话,这或许可以知道其他的线索。
“检疫时期也已经结束了,如果是辗转于这里的邮局或者图书馆,我还是知道的”
吃过饭,佳妮斯站起来返回自己的房间去了。林丹斯在吃完后点了一根烟,我不由自主地看着健美的佳妮斯的背后。走过窗前的佳妮斯出了食堂。
中途,停止了追望她。
窗外,有双眼睛。
说起来,佳妮斯刚才说什么?
检疫时期结束了?
没有听说关于确认外来者有无疾病,这一期限的结束。即使从来不做类似的工作,我也是霍尔因海姆都市的警察。大致了解对待外来者的流程,检疫最少也应该有1周。
不记得外来者1周就能到这。
我还留意其他事情。
食堂里没有认识的人。也没有进入梅鲁尼斯库之前流浪汽车上的人。不可能记住全部人的脸。在那汽车上恢复知觉时候,我混乱了。也可能没有工夫去记住别人的长相。
即使这样,对于前几日一起在食堂的伙伴,多少会感觉有点熟悉的脸不是吗?现在却没有熟悉的人。一个都没有。在这个餐桌上,佳妮斯和林丹斯之外,看见过并记得的脸,只有食堂中工作的几个人而已。
客人……没有外来者。
“喂,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我对着林丹斯说到。
“不要介意”
他确实注意到了。说起这个,但却很平静。
“我现在,对于一件事很高兴。有那一件,就足够了”
林丹斯的嘴唇动了动,微微的,但却是强烈的在笑。
是人充满贪婪的笑。
而我的贪婪去了哪里。
看着林丹斯,想起了自己。然后,想着那个问题。
梅鲁尼斯库的都政府,就是小册子上面写着高度达到八百米的都政府,现在看到的是数倍于那个高度。
在都市的地面,都政府的根干部分,十分粗大。周围应该有的数幢建筑物都崩溃了,是基础太强的缘故吧。它整个吞下了都市的数个区,好像要向天空挑战的姿态。
这不是像普通的高层建筑那样用直线描绘的,而是用平稳的曲线所描绘。如苍天大树那样,不同在于没有枝叶吧。
坚决贯彻都政府领导的极光领域,我觉得那里有点不对劲。
佳妮斯调查的结果在晚饭时候就能知道了。
“真是太辛苦你了”
她嘴边不知嘟哝着什么怨言,林丹斯没有听见。我也在意调查的结果,至于佳妮斯的辛苦,也没放在心上。
“然后?”
默默地催促着。佳妮斯叹了口气把感情放在一边,开始说道。
“从结果来说,这个都市已经不存在了”
预料到了。
“最先是去邮局调查的。那是在流浪汽车内,能了解到约鲁特姆最近情况的地方。从徽章开始到都市的名字都调查过了,可没结果。试着从邮局人员那里了解到,现存并确认的都市名字的徽章都已登陆在邮局的数据库内。没有被确认的资料也已经保存十年了。接下来只有图书馆的都市名册里所保存的数据了。”
现在只能考虑邮局内现存的都市资料,合理的想法。
“于是,去图书馆查询都市名册,可仍然没什么结果。这个徽章图案本身就不全,城市名字也不知道。多次向候补人员询问,求教。
她好像没有把个人感情放一边,在诉苦。对于她诉苦的话,我与林丹斯都没有同情她。
“都市名?”
林丹斯率先催促她。
佳妮斯又再次叹气,“是古莲丹”
“……听到过的名字”我嘟哝着。从流浪汽车的旅游者那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这一定是其它的古莲丹。虽然同名的城市很少见,但我还是认为……”
“我感觉总有什么不同”
“我调查了徽章,然后就找到了都市名字。这徽章的形状与现存的古莲丹不同。所以很早以前毁灭的古莲丹不是现在的古莲丹。
很久以前的。佳妮斯这么说。
“大约多久的以前呢?”
“百年以上了。从那时起到如今所发生总结一切都不清楚。世界规模的历史书不存在,把历史书合并归纳这又是件不可能完成的工作。所以百年以前的徽章能够保存下来,这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吧。”
“原来这样”
听了佳妮斯所说的,林丹斯嘴上也仅有这点想法。
百年以上。
我们大家所调查的是百年以上,之前的事吗?
据说霍尔因海姆在三十年前就毁灭了。
如果单是时钟的指针在动这也算了,可以把它拨回,然后可以继续走。塔的高度可以证明那个。
已经这样的话,好像时间并没有流失。
我看着窗户的另一边,是夸示出都市中间部分的巨塔,沐浴在倾斜的夕阳中。背阴处一面则显示塔傍晚时的样子。好像生活很艰苦一样,除此以外没有其他的感觉。
林丹斯问到,“现在所说的古莲丹,是个怎么样的都市呢?”
“这个,我没听说过。好像听一个出身在古莲丹的人说过,在古莲丹中心有个很有名的雇佣兵集团。”
佳妮斯回答。
我看着她,这个连我也不知道,所以眼睛看着(佳妮斯),竖起耳朵听着。
“听到过是个经常遭遇到污染兽袭击的奇怪都市”
但仅限于这个,为了摆脱污染兽,被称作移动的都市在陆地上辗转生存。却仍然频繁的与污染兽展开战斗。虽然有可能都市的行动范围在污染兽巢穴附近,但如果那样的话,改变都市行动范围那不就好了。可能那将不得不废弃几个超硒矿山,但失去的东西在都市战争中夺回来不就好了。
可是,古莲丹好像继续停留在那个地方,只是听到过一次这个谣传。说不定已经变换住处了,又或许是人们不知道的情况下灭亡了。
如霍尔因海姆一样。
“古莲丹啊”林丹斯嘟哝着,然后沉默了。是想去那里吧。
为什么想去那里呢。
对于已经毁灭的都市的电子精灵,是怎么想的?
除此之外谈话没有其他的进展了。林丹斯沉默,只有佳妮斯在说。
尽是说关于攀爬那高塔的事情。告诉我们那个的计划。如何欺骗守卫的注意,达成佳妮斯目标。都是这些话。
我与林丹斯都不感兴趣,只是听着。林丹斯陷入了思考,我也是一样。对于我所考虑的事情,没有一点头绪。从霍尔因海姆的崩溃到现在,其中到底有没有什么意义。有什么重要因素在引导着我吗?再有,与那个身体内藏着终端器的死人有什么关系吗?或是没有?
又或者是,没有任何的关联和意思,仅仅是这样吗?
对于任何人都有其生存的意义,我却没有,是这样吗?
这样的思考是没有意义的吧。即使我考虑自己今后将会怎么样,为什么林丹斯也一样诸如这类的问题,我也无法回答。
感到有一些奇怪,但那个奇怪的感觉是我常识的因素,还是世界的法则呢。又或者是我不知道的其他因素。
然后,我是想要解决这个或又不是,这个我已经分不清楚了。
想到在新的环境中,没有熟悉的人。
吃饭结束,林丹斯走出了食堂。佳妮斯留了下来,她的手握着罐酒。
我有事情要问佳妮斯。“喂,你有隐瞒的事情吧”
“哎,什么?”混有酒气的眼神看着我。
“是时间”
佳妮斯的眼神里流露出对我所说的话很感兴趣。但又不是所想象的那么有趣吧。
那么,这到底是什么眼神?
“你说过检疫期限已经过了,但那个都市一定,单个字就行了吧。变成了一倍的高度。不是一年,二年的,而是十年这一点不奇怪。”
“惊奇的建筑技术。但无论如何这个梅鲁尼斯库,都是胡乱,荒唐的建造到如此的高度。”
“如果那样,再等一周的话会增高八百米。”
“我可不知道。或许那个高度是这个都市里建筑技术的极限。”
“如果那样的话,这个坏过一次吧。我知道如果要建造一千六百米的建筑,需要二周的时间。”
“那么大的事故,却不需要时间后期的整理。”
没有意义的交谈在继续。我急了,想要吞下这些话。不能跟着对方的节奏。不,跟着也可以。我,孩时或以前都不会失去冷静。
“你认为对于时间有什么意义?”
在考虑回答的时候,佳妮斯开口说了。
“仅在都市里走动的人,对于时间概念有什么意义吗?仅仅与流浪汽车有关联。不能说历史就是都市的全部。要掌握情报的蛛丝马迹只有亲自去那儿。在如此的世界,对于居无定所的人来说,有必要有时间概念吗?时间共存,无论谁不在了的话,这都是没什么意义,你不觉得吗?”
“语言游戏”
“是吧,有可能。但是没有时间概念,不是仍然有人可以活得好好的吗?例如对于林丹斯就是。因为他太强了,没有需要全部发挥出他强大实力的地方,所以他在寻找。这样的人,比起在一点线索都没有的都市里溜达,不如无视时间寻找的线索,你不觉得这样更好点吗?”
“是你干的吧”
“关于与他,你是不知道的。”
佳妮斯不是武艺者。
但好像也不是一般的人。
“你的另类力量在蠢蠢欲动,与这个世界所期望的不同的力量,在骚动。按着林丹斯背的是你,再生或是维持也好,而按着你的背的,是破坏还是破灭”
“没有好的东西”
“你到底是什么人?与我有着相同的味道,但却是不同的气。”
“相同的味道?”
“也就是说不是住在这个世界的人。”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不是住在这世界上的人。就是说,存在着不同于这个世界的其他地方。
可以证明穿着西服的男人的存在。
“玩笑吧?”
“啊,谁知道呢”
“喂”
“看来与我相同这件事,你还不能接受。也就是说从构成上来看,是不同的吧?”
“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为何要学习。参考书里连句有用的话都没有。」
「让你知道怎么对话啊!」
「变成这样了啦,即使什么也不做。但是,如果在自己(终于)明白了什么之前什么都不做的话,最终你也只是会被冲走而已。」
佳妮斯的话到最后(我)都不明白,不明白如果不击中那个核心是不行的。
不祥的予感越来越重。
「说的那事是指我毫无力量。是那样吧。」
那样的话让我很灰心。像线索般的东西到手什么的,却不是那个地方,说不定连想知道的全部不能知道。
伸出去的手只是徒劳而已。
那么,下次要是能抓住哪里就好了。
把手伸向哪里,这样阻止下落这种事就可以办到了。
「呵呵呵,在想什么呢?」
「魔女是吧,现在在那里的?」
「好过分的话呢」
「是不同的哦,虽然我是看起来好象想引导那家伙到坏的地方啦」
「对他来说不坏哟。而且我自己也只是个想看千奇百怪东西的好奇心强的女人而已。只是如此而已哟。现在稍微有点情况,不过也只是做着像这个世界的帮手一样的事而已。」
「(什么)事情?」
「如果能知道那些,或许你也能知道自己自身的事呢。」
「对呢,受教了。」
「就算得到别人的教导其实也是没有意义的。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了。如果你真的是那样的话,说不定比什么都赶不上的这个时候都还要早知道呢」
「所以,再见,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的心在着急,焦躁着,如何传达才好呢?在现在的霍尔因海姆,我对于事态的理解总是处于劣态。那个终端机出现了,全部被破坏了。破坏了前进中的全部(东西)。打算送我到哪里?
干脆我现在死了算了,这个要是在心脏停跳之前的梦中听到的话还好些。
「有的时候跟别人学身体反而记得更快的情况也是有的,你也应该这样做哟」
(还有一句),佳妮斯这么说着。于是我的眼睛看向那个手指的方向。顺着那个手指的方向看向她的唇。看着她的下巴。看着那被太阳晒着的小脸。胸口上有太阳晒过的边线。
「你是作为一个超越了自己的苦难而存在的(人),所以你才会在这里。身体在燃烧,心在燃烧,即使所有东西都燃烧殆尽,你还是在这里。如果你有必须要做的事,那就是让你非留下不可的事。」
是让强欲都市的迪克赛里奥.马斯肯非留下不可的事。
原来是这样吗?
是让马斯肯家的鬼人非留不可的事吗?
根据那个(推测),根据马斯肯一族的贪婪,说不定迪克赛里奥失去了这些,丢弃了吗?
握着铁鞭,心得到了平静。那个在自己体内的迪克赛里奥能确认这事吧。封印了那里和佳妮斯的自报姓名。(将体内的野兽的行为)那样的行为是无意义的吗?
我是直到最后也以迪克赛里奥.马斯肯的身份来存在的吗
这样就好。
「如果是那样,(我)有一个想要的东西哦」
假如这样。
「是什么?」
迪克赛里奥.马斯肯是……
不管是谁都要去憎恨的,贪婪的王子。
「就是你啊!」
他人的想法,是无法知道的吧。
「可以哟」
说不定会拒绝吧。我说话之后,佳妮斯马上开口回答了。脸上连一点惊讶都没有。(拿起酒壶)从高处倒了一杯酒。好像并不是受酒精的影响。
但是,答应了真是太好了。
我的手越过桌子快速伸向并裹住她的头, 以毫无痛苦的方式下让她昏了过去。并且就那样假装(她)喝醉的样子带回去屋子里放在床上。那样的行为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即使快要醒了只要全力解决掉就好了。
但是,如果那个瞬间妖魔没有进入就好了。为此如果能稍微努力一下的话,就不会让佳妮斯昏过去了。
抚摸着躺在床上闭目不动的佳妮斯的脸,抚摸着嘴唇,抚摸着头发,手中传来女性特有的柔软触感。我的兽性慢慢地支配了身体。脱掉上衣,歇去衬衫。把上面女人的手腕伸长。扭开手腕旁的衬衫。剥掉下面的衣物。在我身下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看到)暴露出来的乳房那充满张力的光泽。
脱掉长筒靴和裤子,最后的一枚也从脚踝上脱下。薄薄的XX露了出来。(这书开始变Y book了吗?orz)
舌头沿着那个身体慢慢舔上去,我觉得体内的那个野兽被唤醒了。肉体里显现的兽性回应着呼唤,那个家伙张开了眼睛,毛皮都颤动着。四肢的爪子都伸了出来。
感觉到那个东西。
用沉重的眼皮下的眼睛慎重的确认周围的情况,确认着自己的身体,在保持着不动的身体里积蓄着向猎物猛扑过去的力量,那样的紧迫感包围着我的身体。压在玩弄乳房的我的脊背上。
这个野兽,就是我的贪婪吗?
我看着女人的脸。觉得紧闭双眼的女人的脸有种违和感。在以野兽状态思考的时候,我不去看那个不被需要的女人的脸。
为什么会觉得不一样?
这种感觉是野兽的吗?是我的吗?
不管哪边都好,都一样。但是,身体停不下来。抱着女人的腿动起来的行为也停不下来。沾染了女人肌肤的感觉,柔软的腿间,肌肉的反应很好。素肌爱好者互相接触的一瞬间是冰冷的。但却又有着像要吞下男人一样的柔软。
是不一样的!
立起牙齿,啃咬的感觉,挑拨的感觉,寻求刻下的痕迹的手顺着摸了上去。
征服的证据,没有那个。
在这做的那个。没有是当然的吧。
我是明白的,我是明白的吧。
我(和兽)是一体的,在和谁比较啊?
除了在这里的这个女人以外,在和谁比赛啊?
背后的女人吗?现在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对我低声细语的说着杀了林丹斯的声音吗?
那时想去哪里吧。现在不在了。只是不明白那个之外。
进入女人的体内。生理现象让我的兽性做好了XX的充分准备。但是身体上,面对昏倒的女人,我完全没有想要XX的意思。那样也好。原来我的贪婪是那样的东西。心是不需要的,只需要征服的事实而已。
女人连细微的反应都没有。闭着的嘴唇微微张开,音色从那漏了出来。但是不够。但是是什么不够?什么不够。为什么不够?
不明白。
霍尔因海姆崩坏的时候,我什么都失去了。物质上的全都失去了,所以也失去了心。想不起那个。因为想不起来,所以我无法满足。
女人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
但是,我不想XX。下半身不想XXOO。(不要问我xxoo是什么,orz)
体内的野兽发出呜呜的声音怂恿我上吧。无法XX的不满情绪溢了出来。没有咬碎的价值,而且也不想动。
我感觉到野兽被锁紧紧地绑住。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东西的呢?所以我才不想XX吗?所以我无法专心于XX的行为吗?
是因为那个锁吗?应该丢掉了啊,难道和什么都想不起来有关系?
我看见了女人的眼睛睁开了。声音停不下来。身体任由热度支配,我任由身体动起来。把衬衫从手腕上拉下来,我把头埋进手里。
被拉了过去抱住。
脸埋入了女人的胸里。
我动不了。
滚烫的液体沿着乳沟流了下去,和汗混在了一起,脸颊变得湿润了。我……哭了。
女人的余热伴着长叹吐了出来,我的头发摇动着。
背叛者低声诉说着。
枯萎的声音,枯萎的手,枯萎的感觉。
失去了水气的那个存在束缚着我。我的头被手悬住了,被掐住了。但是,在我的头被掐住,呼吸快要停止的时候,那个手的力度却减弱了。
抱怨的声音袭向我。
背叛者不断的低声诉说着。
贪婪到了极限,不管什么都被夺去的时候,憎恶被无视了吗?怨恨被无视了吗?死的愿望也被无视了吗?
那样诉说着。
绞住头的那张脸,我看见了。纤细而枯萎了,像树枝般的手映入我的眼中。像瘤一样膨胀的手肘映入我的眼中。尖尖的手指刺入喉咙。
但是,脸看不到。手也看不到。
热水的感触包围着我。不能呼吸了。但是,我没有死。死这种事没有发生。所以在这里无法死去。
这个是梦吧。
明白到这是个梦。我注视着掐住我的头的那双手。追寻着记忆。但是在那之前,眼前就像在黑暗中一样。在那里应该有东西飘落。我被那黑暗所包围。
应该在那个对面。
但是,我的手无法到达。不管怎么伸过去,被掐住头的我无法到达。连发问这种事也做不到。连呼唤名字这种事也做不到。我迫切的看向这个家伙,我的手无法触及。
不断的坠落。
始终不断的坠落。
什么东西都抓不住。我不断的坠落。到底要掉到哪里去阿?寻找某个目的地吗?等找到的时候,我那时会死吗?
触碰到掐住头的手。失去了力气的那双手,我是可怜她的。
这个东西就是欲望吧。决定阻止我的贪婪的东西就是这个吧。撕咬吧,吞食吧,这家伙的憎恨,全部都要到手。
野兽,觉醒了。
但是,手以外都看不见了吗?
那么说是不够的。
想要全部吧。
全部……
是梦吧。
睡醒的时候,在女人的臂腕之中,佳妮斯的。她的呼吸吹在额头上。我没有动,现在要考虑的是梦中看见的。
但是,那个问不出答案吧。到现在为止,更多的应该是考虑那个事才对吧。尽管如此什么都得不到。
应该考虑那个但是却什么办法也没有。
简单的下个结论吧。但是做不到。并且怎么考虑也没有结果。
不这么想就好了。我在佳妮斯的臂腕之中,深陷在那种触觉里。那也是不被允许的。意识已经觉醒了,睡意到底去哪里了。女人的臂腕伸出了床外,裸露的肌肤暴露在冰冷的空气里。穿上衣服的我走出了屋子。
离清晨的时间还很早着呢。外面还是黑着的。宿泊设施还没什么人的样子,也感觉不到有负责控制早上设施的职员们的动静。越来越接近早上了,那份安静这么宣告着。
走去外缘部。空气很冷呢。可是,是慢慢的边走边看着大步大步的向前迈的都市的脚前进的。
在想到(自己)考虑的不够周到的东西时停了下来。
一边走的同时我的结论也被引导了出来。
是现在,是现在的地方。
为了得到那个,为什么我会得不到满足呢。只有明显的欠缺部分,为了取回那个而想要跨越一切是很困难的。想要问出无法得到的答案这事本来就是办不到的。
怎么也想不通。这么想的同时饥饿感就涌现了上来。但是,手马上就碰不到了。不足欠缺的东西到手后,更加让人觉得什么都不足了。时间也是,顺序也是。
况且,在我的身体里有什么觉醒了,知道那件事(对我)是很重要的。抛开时间不管,必须认真的考虑这件事。
在无法得到佳妮斯回答的情况下。
但是,就算那么做了又有什么好呢。佳妮斯唤起了我的动力。我,因为什么变成这样而被处理了吗?
就算看出了那个又能怎样。
回答是简单的。
只要在发生的时候看准了就好。在想要不得不杀死林丹斯的时候,在被流放到毁灭的都市的时候,那么的话,在无法用常识来考虑的状态下的时候运用那个力量就好。
我被操纵了,也就是被饲养惯了的意思,应该在那里吧。
紧紧的陷入在那。
想要挣脱的话,也许尝试一两次也做不到。但是,不管那个被唤起多少次都肯定会被抓住。肯定能摸索着找到力量的正体。
到了那个时候,就用牙来磨开。
然后到那个时候就把等待的时间以等比例来给予相应的报复。
我要夺回来(全部)。不管是生活的场所也好,爷爷也好,父亲也好,哥哥也好,我打算终究要杀死的人也好,应该要夺取的东西也好,都市人民们今后会放出的憎恶之刃也好,还有被夺走了不能想起的某些东西。
对等的代价是绝对不便宜的,必须告诉他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