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来特训吧!(2 / 2)
「现在重要的是,我是不是陷入危机了!?因为你的治疗,我是不是陷入危机了!?」
「竟、竟然让露诺雅舔、舔你,实在太让人羡……不对,太无耻啦!」
「珂、珂洛依,刚才那、是训练呀……!」
「生小孩的训练吗!是不是打算让她到处舔来舔去,最后甚至连那地方也要让她舔。呀~这个变态!」
珂洛依依旧看起来很开心啊。
不过,这下可不是开开玩笑就能了事的。因为双眼充血的她已经拿出铳剑了。
她接着高举铳剑。
呈现黄金巨锤模样的纹影洒出发光粒子,朝我挥过来。
「这个死变态!给我化成光吧————!」
「呜哇啊啊啊啊啊———————————!」
※
深夜零点——
我为了稍事休息,独自一个人走入空母中。露诺雅与珂洛依似乎还嫌动得不够,继续留在甲板上训练着。
我靠着不死之身进行了一连串「就算死掉也不奇怪」的特训。虽然能学到很多,但身体的极限也来得很快。
尤其是受到重伤回复的时候,总觉得肚子会变饿。明明晚餐有吃饱的,现在却已经感到空腹了。
我来到露诺雅告诉我的休息厅。
即使是深夜时分,还是可以看到好几名士兵正在用餐或聊天。或许在军队中,就算到了晚上也不能让全部的人都去睡觉的样子。
这地方的空间虽然将近教室的两倍,不过还是显得有点挤。
我在提供轻食的柜台像在日本那样点了一份汉堡和可乐,结果端出来的竟然是像足球一样大的汉堡,以及感觉像装在小水桶中的可乐。
分量也太多了。
我吃得完吗?
我心中抱着疑惑,找了一个空位子坐下来。
不经意抬头一看——
十岁的铳剑姬美琳就在眼前。
我顿时明白为何这么拥挤的休息厅中唯独这附近会这么空了。因为缺乏协调性的铳剑姬实在让人难以靠近啊。
美琳的眼睛狠狠瞪向我:
「……居然刻意坐到我附近……这一定是在挑衅。」
「并不是那样啦。」
我只是因为太累了,没注意到而已。
这时,我发现美琳的视线注视着我端来的汉堡。
在她面前只有一个罐头。银色的罐子上贴着一张写有『MRE-13XS』的贴纸。
「那不是腐烂鲔鱼罐头吗?你要吃那个?」
「腐烂……?因为……这是军方配给的『回复效率非常高的战斗粮食』呀。」
以前露诺雅有给我吃过一次,实在难吃到三魂七魄都会颤抖。虽然听说可以让作为干涉效果源头的『气』恢复,但是那味道连前线士兵都会害怕。
「讲句老实话,那东西真的超难吃的啊。」
「…………还好。」
「你该不会是喜欢吃那个腐烂鲔鱼罐头吧?」
「……我受到命令……宵夜要吃这个。」
美琳把视线别开。
她的肩膀在微微发抖。
虽然装得像平常一样面无表情,还是难掩内心的动摇。
「我说,要不要我分一半给你吃?」
「……咦?」
「我是不会阻止你吃那罐头啦,不过若是你不介意,要不要吃吃看这个?」
「……你是想嘲笑我一副很想吃你汉堡的样子吗?」
自己都这样讲不就等于承认了吗——但即使对方是铳剑姬,也还是个小我六岁的女孩子,为了吃的事情吵架感觉很没风度。
于是我摇摇头:
「我并不是在嘲笑你。是因为这汉堡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大,总觉得我会吃不完。吃剩丢掉又很浪费,所以想间你能不能帮个忙啦。」
「……浪费食物是坏事……会下地狱。」
「就是说吧?但是我对这地方还不熟,难免会点错餐嘛。」
「嗯。」
「所以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帮我吃吗?」
「……真、真是没办法……从人道关怀的角度上来看,就算是异国人,有人遇到困难还是应该要伸手相助,这才叫友爱。我并没有被命令禁止救助友军。」
「哈哈,那真是感谢。呃,要怎么分啊?」
「什么?」
「用刀子之类的切开应该比较好吧?柜台有放吗?」
这汉堡夹了整整三层肉,总觉得用手剥开应该会变形。
「……我没差……你会在意?」
「我也不在意啦。反正味道又不会因为外观而改变……哎呀,你就拿去随便分吧。」
「……不要事后抱怨……绝对。」
「哈哈哈,我知道。」
她该不会嘴上说一半,却剥走大部分吧?我虽然很饿,不过如果没吃饱,再买个薯条就好了。
美琳把汉堡拿在手上——没有剥开,而是直接咬了下去。
「啊唔!」
「居然是整个抢走!?」
她把汉堡咬在口中,边嚼边说:
「无澳物呕恶偶澳噢!」
「什么?啊啊,算了,随你高兴去吃吧。反正你现在说什么我也听不懂。」
「…………」
咬咬、嚼嚼、吞吞。
吃相还真豪迈啊。
她吃完七成左右,把剩下的汉堡放回端盘上。
「……咕噜………………呼~~」
美琳颤抖着背脊,沉浸在余韵之中。
她总算把汉堡放下了。只剩下一个弯月形。
「…………一半。」
「这、这样啊。」
我完全没想到她竟然会吃掉一半(或者说七成)之后再还给我。这也算是一种异文化交流吗?
话说,我把她吃过的东西拿来吃,没关系吗?
美琳忽然露出锐利的眼神。
「不要抱怨……」
「哦哦,我不会抱怨啦。刚才约定好了。」
「……当然。」
「好吃吗?」
她闭上双眼,抖着睫毛,喉咙发出「咕噜」的声音。
这个动作,露诺雅在吃完美味的食物之后也会做。像上次做姜烧猪肉给她吃的时候,她就做过。是在回味吗?
美琳「呼」地轻轻叹了一口气。
「………………很普通。」
「还真不坦率啊!」
「什么?这汉堡本来就很普通,绝对很普通……很普通啦!」
「哈哈哈,好啦,我知道了。」
我不禁露出苦笑。
美琳则是红着脸闹起别扭,眼角还有点泛出泪光。
「亏我还帮你的忙。」
「哦哦,说得也是,谢谢你啊。」
「唔……不用等到后天了,现在就来一决胜负。你应该已经拿到铳剑了。」
「不,身为一个人,说好的约定就要遵守。」
我才刚被没有使用干涉效果的露诺雅打得无力还手,实在不可能跟美琳进行什么胜负。
虽然我不知道后天之前能学到什么,不过我不能现在就放弃。
「这样呀……身为一个人……」
「对。」
「……明明就是个性犯罪者。」
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被骂得真难听啊。
「我居然不被当人看吗!?话说,狐狸内裤的事情是一场误会啊!」
「呜!为、为什么要讲那么大声……我不能接受。」
美琳一脸痛恨地咬牙切齿,脸颊也开始泛红。
她从刚才就让我看到不少像小孩子一样丰富的表情。明明平常都装成面无表情的酷样说。
「好,我不会再讲了。所以你也不要把我说得那么奇怪。我的名字叫龙崎萤介。」
「……你要我叫你名字?想要在私人关系上跟我亲近吗?」
「不、不是那个意思啦。」
「恕我拒绝。」
「我就说不是了啊!」
吃了人家的汉堡还态度这么差。
——哎呀,虽然我也不觉得光是这样就能跟她混熟啦。
「我只听从黄司令的命令……」
「毕竟她是你长官嘛。」
「对。在军队中,长官的命令是绝对的。」
美琳得意地挺起胸膛。
胸口几乎没有起伏——虽然心中这样想,但毕竟我爱好和平,所以没有说出口。
「命令是绝对的是吗……虽然露诺雅她们也是那个调调,但总觉得跟美琳少校不太一样。该说她们在根本的地方,抱有对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东西吗……」
「最重要的就是命令……不需要去想其他的东西。我是被这样教导的。」
「无论是怎样的命令,都不应该攻击自己的同伴吧?」
「……我们是手脚……违逆大脑的思考并不正常。」
「不,我们是人类,应该要去思考命令是否正当吧?例如说——要是有人命令你『去杀人』,你应该也知道那是不对的命令吧?」
这只是我临时想到的例子,并没有想太深,不过……或许我失算了。
刚才虽然会反驳我,但始终都保持冷静的美琳忽然变得有点奇怪,用力咬着牙根。
「唔、呜呜……」
难道我不小心惹到她了吗?
美琳从椅子上站起来,感觉好像要揍人一样。
「喂,你还好吧?冷静点。」
「……我曾经有个朋友。」
「嗯?」
她讲话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我们是在训练设施认识……是伙伴……而那个人最后、是被我杀掉的……因为是命令。」
「咦…………!?」
「是我、杀了她。」
我不禁哑口无言。
既然是在训练设施认识的伙伴,那位朋友应该也曾经是铳剑兵候补才对。
想必是在人才选拔中合格、将来有望才会接受训练的。可是竟然会下命令杀了那样的人.
「应该是有什么理由吧?」
「……命令都是有理由的……然而,并不会全部传达给前线士兵知道。所以我们不应该考虑命令的是非对错。」
「那么,美琳少校对于自己杀掉朋友的事情,不会感到后悔吗?不会觉得奇怪吗?」
她脸色黯淡地点头回应。原来十岁的少女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让我不禁难过了起来。
「……因为是命令。」
或许所谓的军队就是这样。
但我还是感到难以释怀。
这很难用言语形容,总之我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这、这种事情…………」
「!?」
美琳忽然把视线望向休息厅的窗外。
同时——
墙上的红色警报灯亮起,从广播器也发出声音:
『紧急警报!X1确认!全体就战斗位置!再重复一次——』
原本在休息的士兵们纷纷踢开桌椅奔出休息厅。
我只能困惑地注视着墙上的红灯。
「X1是什么?」
「……就是指异界人出现了……居然连这种事都不知道……你真的是铳剑兵吗?」
「我现在还在实习中啦。」
我并没有正式成为AAA的军人。
毕竟我连训练设施都没去过。
从美琳的脖子附近,传出之前那位女性——黄司令的声音。那金属项圈是一台通讯器。
『呵呵呵……这是个好机会,美琳……就让太平洋区域军的家伙们见识一下你的真本事吧。』
「啊,请问要出击吗……?」
虽然美琳小声呢喃,但黄司令并不明讲。
『你叫龙崎萤介是吧——』
「找我有什么事?」
『好好见识一下实力的差距吧。这样一来,愚蠢的太平洋区域军司令官想必也会明白,让像你这种等同于外行人的实习铳剑兵与美琳进行比赛,是多无谓的事情了。』
——鹰姊才不愚蠢!虽然我很想这样反驳,但我也觉得我那亲生姊姊对我的评价实在太高估了,
讲白点,根本是评价过度。
才刚学会怎么使用铳剑的我,与身为天才的美琳,想必连比赛都称下上吧?
「哎呀,说实话,我也觉得很乱来……但毕竟约定好了。」
『呵呵呵……美琳,行动!』
「……了解。」
「没关系吗?又那样擅自行动,事后会成为问题吧?」
『闭嘴!』
从项圈发出黄司令尖锐的声音。
美琳接着便离开了休息厅。
※
等到剩下我一个人之后没多久——
艾弗里副官快步赶到休息厅内。
「呃、那个、美琳少校呢!?」
「说要让我们见识真本事,然后就出去了。」
「怎么会!」
「请问要追上去吗?」
「嗯、啊……不,有可能很快就要和异界人交战了,我到那种地方去,也只会妨碍到铳剑兵们的行动。萤介同学,我们到指挥中心去吧。」
「请问我进去没关系吗?」
「美琳少校不是说过要『让我们见识真本事』吗?既然这样,你就要好好见识一下呀。毕竟还有后天的事情。」
其实说那句话的人是黄司令啦——不过,我也没理由拒绝就是了。
于是我们搭上电梯,前往指挥中心。
「咦?是往下吗?」
「在舰桥上部的那个是类似了望台的东西,而战斗指挥中心则位于船舰的深处。反正视野看得到的情报重要性并不高呀。」
「原来如此。」
尤其是像今天这样没有月光的晚上,靠肉眼大概什么也看不到吧?
我们搭乘电梯下楼后,穿过三道隔墙——
来到一间有橘色灯光的昏暗房间。
墙上镶有大大小小的显示器,正面还有巨大的萤幕。
几张桌子并排、大约有二十个人操作着电脑的情景,看起来就像学校的电脑教室,或是什么办公室。
然而,与各处进行联络的声音听起来充满紧张感。
副官敬礼后走进房内,而我也跟在她身后。
「下官将萤介同学带来了!美琳步校据说已经擅自出击!」
「唔。」
鹰姊坐在战斗指挥中心最后排的椅子上,伸手指向一个显示器。
在那画面中——脚下展开翅膀型纹影的美琳正高速飞向小岛。
但我看不到其他前往小岛的铳剑兵。
鹰姊冷静沉着地发出指示:
「叫探索部队尽快撤退。再三分钟就会出来了。」
房间内发出「遵命」的回应。
凝视着萤幕的鹰姊接着将视线瞥向我。
「我本来预测在这座岛应该不会与之交战……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单独现身呀。」
「这么说来,你确实说过。」
虽然异界狭门转移到这座岛上了,但这次我方的主力部队很快就压制了这里。只靠单独战力突破我方包围的可能性很低,因此敌人应该不会攻过来。鹰姊之前是这样讲的,可是——
难道她预估错误了吗?
这对我而言是相当有冲击性的意外。
明明总是可以在不知情的状况下猜到正确答案的她,竟然……
鹰姊对我摇摇头:
「面对异界人,这样的事情并不稀奇。毕竟我没办法看到对面世界的状况,顶多只能在敌人即将现身的时候察觉到而已。话说回来……我认为这次是对方的失策呀。」
「失策?犯错的意思吗?」
「这艘空母赫斯珀里得斯号上,有六十名铳剑兵。无论穿过异界狭门来到这里的异界人是谁,绝对都会被我们击败才对。」
「那又是为什么?」
「谁晓得……或许对方真的非常想要拿到吧?」
「拿到?」
「下落不明的最后一发……刻印银弹。」
「银弹在这座岛上吗!?」
刻印银弹——
不清楚究竟是谁在何时何地、为了什么目的制作出来,或是从异界带到这个世界的东西。
十四年前,有六发银色的子弹被发现。
那就是世界的钥匙。
刻印银弹可以利用生命力作为代价,引发各式各样的异常现象。据说凑齐六发后,更能发挥出强大的效果。
例如说——扩大连接异界与这个世界的《异界狭门》。
而AAA的使命之一,就是防止银弹落入敌人手中。
鹰姊伸手指向另一个显示器。
「根据我们对银弹发出的特殊能量波进行观测的结果,它绝对是在这座小岛上。我们首先针对南侧……动员三百名人员搜索了五天,但并没有发现……而目前正在搜索岛屿北侧……」
要在一座岛屿中找出一颗子弹,想必非常辛苦。更何况,这座岛屿大部分的面积都被丛林覆盖。
一如往常地看穿我想法的鹰姊补充说道:
「因为不需要在意周围民众,能够大量动员,而且可以使用金属探测器,所以在某方面来说反而比在都市搜索更容易呀。」
原来如此,但是……
找不禁歪了一下头:
「只要鹰姊亲自过去,应该很快就能发现了吧?」
「事情没那么简单。你是因为相当幸运,才有办法得到它的。」
半个月前,我真的是在非常偶然的情况下,轻易发现了一发刻印银弹。
我原本在想,如果是鹰姊上场,应该能更容易发现才对。但看来那是我太天真了。
「真是难解啊。」
「的确很让人头痛……或许银弹并不喜欢我这个人。」
对于幸运获得某样东西的情况,虽然在日文中会用『被东西喜欢』这样的表现方式,但鹰姊很少使用比喻,让我感到有点奇怪。
银弹总不可能会有自己的意识吧?
通讯兵这时大声说道:
「雷达出现讯号!空间弯曲率上升!异界狭门将有异界人出现!座标确定!」
大萤幕上显示出小岛的地图,在西北沿岸出现一个X记号。
就是昨天我和露诺雅她们去玩耍,然后美琳现身的地点附近。
从空母看过去正好会被岩壁挡住视线。
「监视卫星确认敌踪!开始比对…………啊!?没有结果!是新种!推测全长三公尺……指环数不明!」
指挥中心内顿时骚动起来。
萤幕上显示出人工卫星拍摄到的静止影像。
那影子外观类似腹部膨大的蜥蜴。
感觉就像一只比人类还要大的巨大鳄鱼。
膨大的躯体上长出巨大的头部与短短的四肢。眼珠有四颗,嘴角延伸到脖子附近。
烈焰般的幻影包覆身体。
艾弗里副官抓起麦克风:
「确认目标,今后以『沙罗曼达』称之。」
鹰姊发出指示:
「射出无人侦察机。铳剑兵队第二到第六队出击待机(Standby)。」
「咦!待机吗!?」
面对艾弗里副官的询问,鹰姊点头回应。
「用无线电联络先出动的美琳少校,接通后转给我。」
「接通!」
紧接在通讯兵的声音之后……
『……什么事?』
扩音器中传来美琳一如往常的冷淡声音。大概是因为在飞行中的关系,掺杂着一些风声。
鹰姊用冷静的语调回应:
「确认敌人踪影了,但对方是新种。大型,指环数不明。」
『……战斗力未知就是了。』
「没错。我方提议应该慎重行事。」
『…………』
在无线电的另一头,黄司令似乎说了些什么话。但因为风声吵杂,让我听不太清楚。
没多久,美琳便回应:
『…………愚蠢胆小的太平洋区域军,你们就好好看着吧。』
「你打算一个人上吗!?」
我忍不住大叫出来。
艾弗里副官也说了一句「太乱来了!」,但美琳却不听从。
鹰姊小声嘀咕:
「…………那个笨蛋。」
我不清楚她这句话究竟是针对美琳,还是针对黄司令。
『……身为区区一个外行人却敢向我挑战的狂妄男人……你就好好看着吧。我会让你……见识我的实力。』
我压根没想到,居然会被一个十岁的女孩子,透过整间指挥中心都能听到的无线电骂『狂妄』。
哎呀,总比被称为『性犯罪者』来得好就是了啦。
几台萤幕上显示出战场上的影像。当中可以看到异界人,以及准备攻击的美琳。
通讯兵们以紧张的声音不断报告着。
「无人侦察机RQ—4(Global Hawk)各机,捕捉到沙罗曼达!目前静止在出现位置!」
「资料解析开始!」
「呜!?沙罗曼达发出高温!确认为干涉效果《火焰燃烧(Firing Chamber)》!」
美琳当场被烈火包覆。
但她很快就从火焰中毫发无伤地飞了出来。
是利用防御系的干涉效果吗?还是靠提升速度突破的?
在主萤幕的角落显示着美琳与异界人之间的相对距离。
一百公尺、八十、五十、三十……
美琳忽然大叫:
『看我把你大卸八块啦!呀啊啊啊啊啊——刻印发射《无限切割(Junk Shredder)》!』
异形铳剑射幽光弹,命中外观像只肥蜥蜴的异界人——不对,异界兽。
敌人被光球包覆。
从内部传出斩击声响。
好几声、好几声、好几声……
美琳停留在上空没有脱离,而是俯视着下方。
『……这就是我自创的干涉效果啦。』
盯着萤幕的艾弗里副官小声呢喃:
「好厉害……」
鹰姊则是默默不语。
在指挥中心中的所有人都紧张地观望着。
异界兽渐渐被切割成碎片。
最后随着光球消散,沙罗曼达的肉片也像溶化般慢慢消失。
通讯兵发出兴奋的声音:
「Yes!确认沙罗曼达停止活动!开始从我方世界消灭!」
军人们的情绪当场沸腾。
大家纷纷站起身子、击掌欢呼,表现开心的心情。
在画面上,美琳虽然隐藏着表情,却也显得情绪高昂。
我不禁呆滞地凝视着她。
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强……我有可能打赢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