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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玉露(2 / 2)


  蕙畹拉着她的手道:

  “我想起来了,他原是和我说过的,这一程子忙乱我竟忘了,这些年你还好”

  春花点点头。春花自来就是个稳重得体的,又和蕙畹熟的很,不过一会儿工夫,就丢开了一开始的陌生,自在的和蕙畹秋桂说起话来,春花的变化不大,只比旧年丰润了一些,春花瞧蕙畹有些坐立不安,不禁微微一笑道:

  “世子妃若想沐浴,奴婢伺候着去吧”

  蕙畹面色一喜,又一怔道:

  “去哪里”

  春花站起来道:

  “请随奴婢来”

  原来喜房里侧有一个四扇的琉璃屏风,后面相连的稍间,不知何时改成了一个浴室,中间砌了汉白玉的池子,不是很大,但比木桶可强多了,旁边几个出水龙嘴,不知道春花扳动了哪里,龙嘴缓缓流出温热的水来,蕙畹不禁大喜道:

  “这个好,怎么弄的”

  春花抿嘴一笑:

  “世子爷晓得您的喜好,寻了工部的能工巧匠弄的”

  说着上前服侍蕙畹宽衣,衣衫落尽,春花不禁在心里暗赞一声,真不枉世子爷一心一意等了这些年,不说别的,只这具玲珑白皙,凹凸有致的身子,就值得,春花遣了秋桂出去,自己服侍蕙畹沐浴,水波缭绕间,春花不禁细细打量蕙畹,这几年过去了,昔日那个粉妆玉琢的小公子如今真真切切的变成了一个绝色佳人了。

  十指芊芊如笋,肤如凝脂,珠晖流转,双唇如丹,即使脂粉不施,也找不出半点瑕疵,春花掬起水给蕙畹轻轻揉搓头发,洗净了,寻了干帕子来一点点的绞干。洗了澡,蕙畹觉得通体舒畅,秋桂拿出一件大红织锦缎的绣衫服侍着她穿戴妥当,头发也重新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别了钗环。

  才折腾清楚了,就听见院子外面一阵笑闹声传来,转眼刘言鹏、贺家兄弟和宗民、宗伟、就簇拥着一身酒气的紫安迈了进来,几人扫眼见洞房里的情境都是一愣,贺伯之忍不住叱一声笑道:

  “今天博蕙做了新娘子,却还如此不守规矩,没等着新郎来,就换了衣服,这可是个什么道理啊”

  几人一阵大笑,蕙畹白了他们一眼道:

  “你们说的轻松,穿戴上我那身试试,保管你们也是支撑不住的,比盔甲还重几斤去的”

  众人不禁一阵失笑,这一打岔,几人也清楚,今儿这洞房是闹不成的了,博蕙他们可是知道,自小鬼心眼子就多了去了,自己几个人拧到一块,恐也不是她的对手,加上她年龄最小,耍赖淘气,他们也没辙,故此,不过简单的走了几个过场,就退去了。

  出了紫雪斋,贺仲之瞥了宗民宗伟一眼道:

  “你们两也也太不够意思了,博蕙的事情,竟是瞒了我们这些年,若是早知道博蕙是如此的俊俏佳人。”

  后面的话被贺伯之打断道:

  “仲之,不可胡言”

  贺仲之才自毁失言,遂嘿嘿一笑,宗民回头一望,脸上瞬间闪过暗淡,深深一叹道:

  “就是早晓得,也要无用”

  宗伟目光一闪,一拍他道:

  “咱们这次难得聚到一起,走,去我哪里接着喝酒去”众人一哄而散。

  却说喜房这里,紫安刚才还掂量着寻个什么由头把几个来闹洞房的打发了去,却不想博蕙三言两语就成了,遂心里暗喜,春花和秋桂道了喜,也出去了,轻轻掩上房门,夜色已深,房中红烛高烧,映的屋内喜气阵阵,紫安这时才按下心思来仔细打量蕙畹,灯光氤氲出的光影下,一张明丽的小脸如梦似幻,紫安觉得此刻心里的喜悦,仿佛要爆发开来。

  从今天起,她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了,再也不用提心吊胆,谨小慎微,生怕一个恍惚,就错失了去,伸出手轻轻捧住蕙畹的脸柔声:

  “畹儿,你终于是我的了”

  说着,手指上移,抽出蕙畹头上的明珠发簪,一头如瀑的青丝,瞬间披散下来,蕙畹顿感双颊通红,浑身发热,却一时不知道自己的手脚该放在何处,有些无所适从的慌张,这难得的情绪,却取悦了紫安,他低低的笑了几声,凑近她耳边道:

  “畹儿,不用怕”

  听到他安抚的声音,蕙畹略略定了定神,其实也晓得下面发生的事情,可是心里上还是有点别扭,紫安伸手利落的把自己的衣服脱下,只留了白色里衣,伸手来解蕙畹腰间的宫绦,蕙畹不禁更是紧张,伸手不由的抓住,抬起头却望进紫安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此刻,他的眸子深处仿佛潜藏着危险的火种,却也有她熟悉的温柔怜惜。

  蕙畹不禁松开手去,衣襟渐渐解落,看清了眼前的美景,令紫安不禁暗暗抽气,水红映着白皙,勾魂摄魄,紫安目光下移,眼中的幽光大涨,嘴里低喃一声:

  “你这个爱作怪的小妖精,让我……”

  后面的话隐没在蕙畹的唇边,紫安的吻大异于平常的温柔轻缓,一开始就如狂风暴雨一般,激烈的仿佛要把蕙畹整个吞进肚子里去才罢休,蕙畹被他吻的意识迷离,浑身发软。

  紫安头上的汗大颗大颗的冒出来,忽然想起大婚前燕喜嬷嬷给他的东西,眼睛一亮,抬手在床里侧的暗屉里,寻出一个精致荷包来,倒出一颗晶莹的红色丹药,放在自己嘴里低下头吻住了蕙畹,蕙畹正难受呢,遂也没主意他的动作,只觉得嘴里一阵甜丝丝的,仿佛什么东西送进了自己的嗓子里,不禁一惊道:

  “紫安哥哥,你。你喂我吃的什么”

  紫安却没顾上回答她,紫安的理智彻底飞离而去,手碰到床帐上的金钩,轻纱幔帐缓缓落下,遮住了帐内激烈的起伏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