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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家有老婆的优越感。

  第八十八章 傻逼玩意儿,少他妈自作多情。

  秋思凡虽然让祁阳滚, 但并没有要就此放过他的意思。

  脸上挂了彩,手机也被秋思凡一脚踩了个粉碎,班级暂时是回不去了, 只能偷偷溜回家中。祁阳翻墙离校,路上叫了部车, 眼看就要抵达祁家别墅,却在按下门铃的前一刻,肩膀忽然被从背后大力箍住,他诧异回眸, 对上两名穿着警服的男子,在他们出示证件后,心也沉到了谷底是他把秋思凡想的太简单太傻了, 对方既已跟他说今晚不会找白商霖,向他透露了这些, 又怎可能安然无恙放他回去。

  祁阳对吧?有人举报你曾花钱买人进行斗殴, 并提供了相关证据, 请麻烦跟我们走一趟。上次私人影院的仇,秋思凡明显还记着。

  祁阳微微一怔, 没想到早在那时候自己就已经暴露了。他脸色瞬间煞白, 嘴唇也苍白地打着颤,垂死挣扎道:你们你们让我打个电话!我是有苦衷的, 有人可以替我证明!

  说着急忙翻出手机, 过程中并没有被阻拦。等了好久, 对面终于接通。

  喂?有话说。是白商霖。他果然在他妹妹打工的酒馆里喝酒, 背景音是最近流行的舒缓乐曲。祁阳听了一阵, 想起自己是要干嘛的, 慌张道:阿霖!你帮帮我, 我现在要被警察带走了!我帮了你那么多,你一定会帮我的吧!

  对面人明显一顿。而后像是听不懂般:嗯?您打错电话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祁阳面上血色尽褪,难以置信道:阿霖你在说什么啊我是祁阳啊!

  不认识,你打错电话了。白商霖内心暗骂废物,声音也骤然冷冽下来,没等祁阳再开口,他就毫不留情地挂了通话。删除拉黑,彻底与祁阳断了联系。

  两名警察看了眼如被雷击中在原地的祁阳,也不再浪费时间。直到上了警车,祁阳的脸色都还是苍白的,无尽的悔恨包裹着他。

  他怔然望向天空,目光渐渐涣散:白商霖,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啊

  *

  酒馆里。白商雨举着托盘,一杯蓝绿渐变色的调合酒咚地重重呈上白商霖面前,她看着眼前与自己毫无血缘关系的哥哥,冷笑道:哟,稀客稀客,哪里的风把您吹过来了啊?

  女孩子黑发红唇,身姿苗条,一阵子不见,变得愈发锋锐美艳。反倒是白商霖,被禁足了两个月,整个人阴郁了不少,也憔悴不少。

  这两人同框,仿佛白商霖才是那个被白家抛弃的养子。

  换做以前,白商霖总要训斥几句他这养妹的不分长幼,出言不逊,这次却没有搭理她,只阴森森地睨她一眼,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

  喂,你这酒度数还挺高的。白商雨欲言又止,菜单上明确标注过各种酒的酒精度数,点单时这傻逼不可能不知道。

  眼看着白商霖喝完一杯,撑着额头闭目,一副不知是难受还是悲伤的表情,白商雨心中冷嗤,看来这家伙最近过得很不好嘛。白商霖过得不好,她就感觉痛快,但她也不是会落井下石的人,昂头高傲又不屑地嘁了声,撤回托盘转身,甩着头发就走了。

  绯瑟凌晨两点打烊。

  小酒馆里其他客人走光,只剩下白商霖一人继续喝着酒,他明明已经醉得神智不清了,却还在一杯接一杯的下单。

  白商雨见状皱眉道:喂,我们要打烊了,你什么时候走?

  白商霖一语不发,给她账目上打了三千块钱,然后瘫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这是赖着不走把他们小酒馆桌子当床睡的意思了?白商雨一点不在意她哥身上究竟发生什么事,转手就把三千块划给酒馆老板,道:就让他睡着吧,反正给钱了。

  老板犹豫:他不是你哥吗?不告诉你爸妈们把他拉走?

  我没哥也没爸妈。白商雨耸耸肩儾份,不甚在意道,可恨人有可怜处,我却一点都不想可怜他。他是死是活,关我屁事呢。

  白商霖做了梦。梦见了许多上一世的事,他单独站在窗边,目光穿过林荫,看到那结伴而行的两人,落在他们交叠的手背上,心一阵酸涩妒忌。

  他扩手朝楼下大喊秋思凡的名字,喊我喜欢你。特别响亮,引得周围人频频扫过来,楼下的两个人显然听见了,顺着声音抬头看过来。

  白商霖被秋思凡看得心潮澎湃,按耐住羞耻心,好不容易大声告白,未曾想只得到后者一个白眼秋思凡生气了。

  因为他的表白,心情变得不好。一身的低气压,面容冷峻至极,朝着白商霖方向缓缓举起他与棕发少年紧紧相握的手,唇齿一张一合,似乎在问:瞎了?

  而后甚至都不去看他反应,周围霍地一阵尖叫,几乎要贯穿人耳膜秋思凡竟是当着全校人的面,捧起少年的脸就吻了过去。由于在众目睽睽下,这个吻并不过分,却足以宣誓主权。

  像当胸一刀。

  天光蒙蒙亮,小酒馆钟指向早晨八点。白商霖猛然惊醒,落水了般额头身上全是冷汗,喘着粗气,平复好一阵,才勉强从梦魇中脱离。

  他不断告诉自己:没事,没事的,上一世程榆消失后,秋思凡还不是喜欢上了自己,只要这一世程榆也消失,秋思凡一定会对他回心转意!

  想到这,他面上不禁露出一抹扭曲的笑容,眼睫亦剧烈震颤,似乎想象到了什么画面,兴奋得难以自拔。

  只是他还没能兴奋多久,一道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以及如坠冰窟的冷调音色,毫不留情地把他从臆想中拽拉出来。

  我家榆榆说的没错,你的确是个神经病。

  这音色正是梦中那魂牵梦绕的,白商霖僵硬转头,一眼就看到站立在酒馆门旁的男生。

  秋思凡双手插兜,瞧上去慵懒散漫,深黑的瞳却覆了层薄冰似的,寒气逼人。

  秋思凡?白商霖微微瞪大了眼,扶着桌子起身,胸腔情绪翻涌,磕磕绊绊道,你你是来找我的吗?

  秋思凡将他情不自禁流露出迷恋的表情收入眼底,静默半晌,扯唇说:说你神经病都是在侮辱病患,还是称呼你疯子吧,比较妥当。

  但是你这句话说的对,我是来找你的。朝白商霖步步走近,他比前者高将近一个头,居高临下地漠然一瞥,那股巨大的压迫感几乎无所遁形。

  可能白商霖从没想过要防他,所以当秋思凡面不改色地一脚提上他膝盖,逼得他一个趔趄,膝盖咚的砸在地上,他整个人都还是懵的,连瞳孔都缩成一点。

  秋思凡居然把踢跪下了?

  为什么?

  随着低喃出声,白商霖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那道看低贱蝼蚁般的冷冽目光。

  他心中骤然一紧,被这个眼神刺激的不轻,嘶吼:不对,不该是这样的你为什么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要这对我啊?!

  话音刚落,秋思凡也像是被刺激到,火气彻底被勾了上来,但与白商霖那种只会干吼的不同,他伸手向前一抓,攥住白商霖衣襟将人狠狠撞在酒桌沿上。

  我他妈都还没问你为什么你对程榆都做过什么,你为什么敢那么做?!啊?

  刚才还冰冷到极致的人,此刻竟犹如一座爆发的火山,双目欺红道,是他招惹过你,还是他哥哥招惹你?还是仅仅只是你心思扭曲,一点不把人命当回事?!

  是你招惹的我!白商霖疯了一般大叫,我喜欢你你不会不知道!上辈子这辈子我向你表白多少回了?可你呢,你是怎么回应我的!你心里眼里都只有程榆一个人,只有他消失了你才会回到我身边,只有他消失你才会喜欢上我,所以程榆他必须消失!

  这无疑是火上浇油,只见男生嘴角往旁轻扯,又冷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