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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8节(1 / 2)





  聂棠是很有分寸的人,她之前一直都恭恭敬敬喊苏源景“苏老师”,怎么现在突然喊上了“叔叔”?

  不过苏源景……对她的态度的确很特别。

  聂棠不是在玄门长大,所以她不了解苏源景,也没有听说过他许多事迹。

  可是沈陵宜知道,也因为父亲的关系从小就接触这位玄门裁决所的前辈。

  大概每一个天才都是高傲的,苏源景也是属于那种对于周围的人都不怎么关注、只一心扑在自我修行上的人。

  但是他早早地就在玄门新秀大赛上就记住了聂棠,还愿意为她的《实用符篆详解》写开篇序词。

  就算在精英训练营里,他嘴上抱怨聂棠破坏了他的训练安排,可对她的所作所为还是相当乐见其成的。

  苏家人一听苏源景关门谢客,也不再纠缠,陆陆续续地去结伴去找酒店。

  聂棠在人群中张望了一下,问道:“姚姐呢?”

  沈陵宜一听她这句话,立刻黑着脸:“她跟陶潜……就是圆释大师去楼下聊天了,对了,他还让我转告你,如果你等下有空了,他有话要对你说。”

  他觉得今天真是个奇葩的日子。怎么人人都跟聂棠有话说?聂棠跟他们都不熟的!

  沈陵宜说完,就转身下楼,才刚走了几步,聂棠就从后面赶上来,一把抱住他的手臂。

  “那个……”聂棠莞尔道,“万一他们还没聊完呢?你这么急着下去……不太好吧?”

  姚晴和陶潜原来还是未婚夫妻,都订婚了,结果陶潜突然出家去了。就算时过境迁,他们两人都不在意,可骤然故人相逢,总得有好些话想说吧?

  沈陵宜恍然大悟:“哦,你是在担心我们破坏了他们久别重逢?放心,不会的。”

  聂棠:“……”怎么感觉她都调教了这么久,他还是如此钢铁直男?

  聂棠又道:“可是——”

  “没有可是,姚晴跟你根本就不一样。她那神经粗得就跟街上的电线杆子差不多,我觉得现在他们要不是面面相对没有共同话题,就是姚姐已经打算揍人了。”沈陵宜反手抓住她的手腕,带着她加快了脚步,“还是赶紧去劝架吧。”

  聂棠突然被他拉得开始跑起来,还要再挣扎地劝说:“但是——”

  “也不会有但是,相信我,没错的。”沈陵宜虽然没用上冲刺的速度,可聂棠要跟上他的脚步还是有一点吃力,更不要说这一边跑还要一边说话了。

  第506章 血光之灾

  他们从自动扶梯上跑下去,直接冲进了医院的小花园。远远地就看见姚晴气势汹汹地往前迈了一大步,然后一把抓住了陶潜身上的僧袍。

  他们两个人身高相仿,这么站在一起,姚晴身高虽然离一米八还差了一点,可气场绝对超过两米,可怜的和尚就像被她提在手里晃荡似的。

  沈陵宜转头,用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表情对聂棠说:“你看吧。”他料事如神,就知道姚晴不可能会让他失望的!

  聂棠沉默了一下,问道:“嗯,那我们要不要去劝架?”

  这个问题可真是把沈陵宜给难住了,劝架是肯定要劝的,真的打起来了就不好看了,可是现在才刚开始,姚晴那满腔郁闷还没来得及发泄,他要是凑上去,就跟送人头有何区别?

  “弟弟,你要是想挨揍,那就尽管去吧。”徐临川突然从边上的凉亭冒了出来,语重心长道,“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我就是有过太多不堪回首的经验了。”

  于是,沈陵宜那刚刚迈出的那只脚也顺势收了回来。

  反而是聂棠思索片刻,径直走上前,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姚姐,你们在做什么?”

  徐临川顿时毛骨悚然,压低嗓音道:“她疯了吗?”

  一定是她之前在精英训练营出尽风头,飘得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居然连正在气头上的姚晴都敢去撸毛!

  果然,姚晴突然听到聂棠的声音,那抬到半空的拳头就停住了,她不耐烦道:“棠棠,这事跟你无关,你先站到一边去,我今天就是要揍人,而且只揍和尚!”

  陶潜被她抓起衣领,就完全不反抗了,只闭着眼开始念经,那经文一声声地灌进姚晴的耳朵里,更无端激起她的怒火:“不准念了,我最讨厌听八王念经,你给我闭嘴!”

  陶潜终于闭着眼睛给她回了一句话:“施主,脾气太暴躁,总是容易引起祸端,你还是改改吧。”

  姚晴连手背上的青筋都跳了出来,咬牙切齿道:“闭嘴,谁让你说话了?!”

  久别重逢最适合叙旧,可这陶潜就是脑壳有坑,不停地对着她念经,把她念得心头火气,只想揍人。

  姚晴一击勾拳,砰地一下砸在陶潜脸上,直接把他一个大男人打翻在地。

  然后她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冷冷道:“和尚,你以后还是离我远点好,不是余情未了,也不是恨你。我姚晴想揍人一般就直接动手,不需要理由!”

  她扫了一眼正在边上偷偷摸摸张望的徐临川,哼了一声:“临川,走了!你今天可不要再惹我生气了,知道吗?”

  徐临川连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小鸡啄米般点头:“好好,是是是!”

  陶潜的脸上很快就出现了一块青紫色的淤青,他伸手按了一下,然后嘶得一声倒抽了一口冷气:“聂施主,我这回赶过来,一是为了苏家,二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你最近将有血光之灾。”

  “……”姚晴本来都打算走了,结果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句话,她比当事人聂棠还要愤怒,转身攥着拳头道,“你是骨头发痒想让我给你松松筋骨,还是突然想学沈陵宜嘴贱?”

  沈陵宜突然被点到名,不光莫名其妙,还觉得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我嘴贱……?”

  这不是陶潜的锅吗?这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还有,他什么时候嘴贱过了?难道他从来说的都不是真话吗?!

  陶潜低眉顺目,执着地重复道:“聂施主,你的血光之灾将至——”

  徐临川这回不光是汗毛直立,就连头发都要竖起来了,连忙拉走姚晴:“姐姐,姐姐你别气啊,先深呼吸,吸气——呼气,有没有觉得平静一点了?然后我们去吃个饭吧,你看今天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吃口热饭呢。”

  徐临川这么一说,不光是姚晴觉得自己腹中空空、饿得发慌,就连聂棠都觉得饿了。

  有了徐临川在一旁打圆场,总算把尚且在暴怒中的姚晴给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