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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mpact of childhood .02(2 / 2)


“啊,取来了。”



回答着,把拿来的药递了过去。



“……啊。”



药交给妮娜的时候,雷冯还在担心。但是,妮娜并没有听到雷冯的嘀咕声。从病床上下来的她使用了医务室的供水设备,喝掉了药。



“嗯,怎么了?”



转向有些僵硬雷冯,妮娜歪了歪头。



“啊……呃,总之,请不要使用活刭。”



“你在说什么啊?使用活刭的话不是会促进药物的效……”



说话的时候,妮娜再次倒了下来。



看来是使用了活刭。刭路沿着神经的网络在体内分布着,换句话说,刭路也沿着血管分布。使用活刭的话,会扩张血管、促进血液流动,能够在转瞬之间把在胃中溶解的药物送到身体的各个部分。



当然,倒下的原因不只是因为药物。



搞不好,雷冯的预感真的会成为现实。他这么想着,在妮娜跌倒的中途抱住了她。



然后,他想象着事态发展到最糟糕时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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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呐?”



看到这种状况,蕾舞先是双目圆睁,后来才理解了情况。与其说当然会理解,不如说她多少有些听天由命的态度。



这么拼命的情况下一直没有累倒才是怪事情呢。到了三年级,这个事情终于发生了吗?要这么说的话还真不走运。



那个今天,还见到她那么努力的说。



“呃……”



妮娜的学弟,正在蕾舞她们的宿舍门前。名字当然知道,雷冯·阿鲁塞夫。以前来过这里的,很多次看到他和妮娜在一起。



他们的比赛也观看过。



只是,他的背上还有妮娜。



“因为是女生宿舍,所以不能擅自进去,按门铃又没有人回应……”



“啊——这个时间,一般情况下谁都不在的啊。”



这么说的蕾舞也是,如果下午的课程不改成自习的话,她是不会在这里的。一般情况下,蕾舞应该是直接去图书馆,不过这次打算回宿舍借点别人的东西,所以才来这里的。



但是,如果蕾舞没有早些归来的话,雷冯又该怎么办呢?



“来!”



蕾舞一边想,一边把雷冯请进了宿舍。



妮娜在雷冯的背上睡着,除了红红的脸颊以外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蕾舞寻问了妮娜的身体状况,被告知是因为感冒而倒下了。



感冒……武艺者会感冒。



总觉得,有点不肯相信,而且妮娜本来就和感冒没什么缘份。既然倒下了的话,说不定是因为拼命努力,身体快达到极限了吧。



觉得该给雷冯的肩膀松松劲儿了。



“把妮娜背到她的房间里来。”



“好的。”



挺率直的嘛,蕾舞这么想。不是故作姿态,而是朴实地这么想。这就是叫做单纯的东西吧。这个家伙,就是第十七小队的王牌。明明还是一年级的小队队员,但听说他十分的强悍。跟自己关系好的武艺科学生全都这么说,而且语气都很兴奋。在洁露妮暴走的时候,面对大量来袭的污染兽,将它们大卸八块的超级活跃者。



真厉害啊,虽说这些话被人为地夸大了。



但是,“他真的很强吗?”,还是会这样的想。妮娜谈到雷冯的时候,总是一面羡慕一面又觉得不甘心地态度。除此以外,还有其它的因素混在其中么?恐怕说话者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吧。被赛琳娜捉弄后,似乎终于有些类似残片的东西在心中萌生了。不过那个人的捉弄反倒是把妮娜的思考变得更加僵直化了。



嘛,最近终于来了一点香辛料。



接下来接下来,做些什么呢?蕾舞虽然表情没变,但还是对朋友的变化而感到高兴。



这么思考着的工夫,已经来到了妮娜的房间。



雷冯没有环顾这间没怎么装饰过的屋子,只是一味地往床的方向移动。在床旁边的封闭式阳台是唯一一处用女孩子风格的小物件来装饰的地方,不过那边他也没看。



慎重地,雷冯准备放下妮娜。



“咕——”



雷冯呻吟了一下。



原因马上就知道了,绕着脖子的妮娜的双臂突然使上了力气。



应该睡着了的妮娜,眼睛半睁着。



“妮娜,醒了?”



“嗯~~”



睡迷糊了的声音。



“队长,总之躺在床上睡吧!”



雷冯有些痛苦地说。



“不——”



难以置信的回答。



“……………哈?”



“不干——,不下去!!”



……………不好意思,请快点返回到现实中来吧。



蕾舞反射般的想到,是做梦了吧。不,那是做梦的话还好。



“队长……我求你了。”



“不行——,这里就很好!”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单调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睡迷糊了的幼儿般的声音,胳臂还那么用力。



太幼稚了吧!



太孩子气了吧!



那简直是……那简直就是?



“噗——”



又一个单词浮现在了脑海里,蕾舞一下子忍不住了。



蕾舞所知道的现实没有归来。不管怎么说,这也没法让人……笑也是没办法的吧!



“啊哈哈哈哈……(省略原文16个哈)”



那么笑吧,大声地笑吧。这是无法用言语说明的大爆笑。



除了笑还是笑。



妮娜执拗地鼓起了脸颊,这个样子也好好笑。不知所措的雷冯的样子也好好笑。难道说从这里来的路上,两个人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吗?一想到这里,就更忍不住地笑了。



已经笑到肚子抽筋,搞不好会因呼吸不全而死掉的程度了。



“啊……这是,什么啊……”



蕾舞颤抖地寻问着,还在笑个不停。肚子笑得很痛了。



妮娜终于下到了床上。不过没有马上睡觉,只是躺着而已。



她用执拗的表情交替看着雷冯和蕾舞。



脸很红。蕾舞向妮娜的额头伸出还在颤动的手。妮娜露出了厌烦的表情。但是,蕾舞已经确认了,妮娜的额头真的很热。



“呃——,这个虽然很难说明。”



雷冯有些踌躇。



果真在来这里的路上妮娜也是这个样子的吧!被其他人看到了吗?如果被人瞧见了,而且还是认识的人的话,那人肯定会像看到噩梦一般地冲回自己的房间里。



然后在明白了这并不是梦之后,肯定会像蕾舞那样来个大爆笑的。



“虽然觉得这和感冒药有些关系。”



“哈?感冒药?不是只在酒精里放了抗生素吗?”



从妮娜今天的状态来看,谁都会根据常识片面地认为她喝酒了。除了醉酒以外,不会有其他的想法了。



感冒药会导致病人进入奇怪的精神状态?少开玩笑了!



不,原因是和酒精差不多的东西吗?



“啊,这种情况啊。……是哪种情况来着?”



“到底怎么回事啊?”



雷冯的说明不得要领。那位医者是怎么说的来着?他仅仅是个学生啊?



蕾舞自从来到洁露妮,就没得过什么大病。也就是大约一年一次的感冒,而且是吃了药就会好的那种。所以,关于洁露妮的医疗实力水平,她并不知晓。



“呃,可能是这样,队长的刭路啊……”



雷冯这么说明的时候……



“好热!”



突然之间,妮娜说道。从床上坐起来,露出了不满的表情。那张脸热得发红,脖子上也渗出了小小的汗珠,反射着光。



那双手,开始脱制服了。



“啊,喂——!”



能感觉到热了是个好现象。妮娜扭动着上身脱下了上装,衬衣的扣子也解开了。



衬衣的下面是可爱的蕾丝……



蕾舞虽然试图阻止,但是即便生病了她也还是个武艺者。蕾舞一个人根本阻止不了她。



“你,快点儿出去!”



“啊,啊啊!是!”



茫然的雷冯慌忙准备离开。但就在他刚刚转身的时候,门开了。



为什么会这样?



“干什么呐?”



刚刚回来的那个人听到了不对劲的声音,赶了过来。



然后目光落在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个人身上,当时的惨状也尽收于眼底。



“……哎?”



理解不能的表情。



但那个人并没有一直保持理解不能的状态。从那双眼里看到的,并不是单纯的混乱,而是稍稍有一些……了解了什么的样子。



看到了蕾舞,看到了被蕾舞遮住半个身子的妮娜,也看到了在她们附近的雷冯。



“……………”



然后,无言的举动开始了。



大步流星地走进房间,向雷冯伸出手,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呐,出来喽!”



那个声音,毫无感情。



“疼、疼、好疼!”



被揪着耳朵的雷冯,可是被称作洁露妮最强的武者。竟然被一个普通女子以这种方式从房间里揪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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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



蕾舞这么说着。说着,然后开始行动。



从帮妮娜的更衣这点来说,现在的她并不是个大人。



如果就这么睡了的话,觉得事态应该会稍稍地迎来一个平稳地结局吧。



可就是睡不着。



现在,蕾舞她们都在接待室里。闲暇的时候都在这里喝茶谈天。这边有大型的显示器,用它的话娱乐片也能高画质高音质的放出来。



但是,那个显示器现在并没有在使用。



桌子上有丽琳泡的茶,还有刚成为朋友的梅珍制作的用小碟子盛放的蛋糕。这个时间留下的都是没吃完剩下的东西,量很少。



“…………”



丽琳无言中。



蕾舞也无言。



“…………那个”



知道自己地位很低的雷冯说。



“嘸——”



妮娜敏感地察觉到了这个房间的气氛,立刻表示出了不满。



不满地抓住了雷冯的胳膊。



赛莉娜不在这里,大概是很幸运的。如果是她的话,事态肯定会变得更加混乱的。她肯定会念叨着有趣,然后把被波浪拍击的池子里的石头一个接一个地丢进来。



“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喝着冒着热气的茶,丽琳继续了话题。雷冯看到了她那责备的眼睛,透着冰冷目光的眼睛。



雷冯地表情有些痛苦。



“那个嘛。我也没见过。以为是感冒而喝了药,实际上并不是感冒……”



“啊啊……”



然后,丽琳明白了。总之,那个,总之那个意思是理解了。但是坏心情却仍在持续。



“怎么回事?”



还没理解的蕾舞寻问着。



“那个,普通的武艺者的话会爬不起来,不过偶尔也会有这样的状况。”



“什么啊?”



“是说刭路的扩张呢?还是说刭脉的能力增大了呢?”



雷冯在搜寻不确定的记忆的时候,说出了这些话。



当然,不清楚武艺者的身体机能的蕾舞理解不了这个。



武艺者呢,有一个一般人所不存在的器官,被称作刭脉。所谓刭,是指人在生活中只要活动就会产生出的,多余出来的很微弱的能量。武艺者拥有着这种独立的、强力的、广泛分布的器官,就是刭脉。然后那些刭在全身循环可以增进肉体的能力。还有作用于外部而成为破坏性的能量的刭路。



“绝大多数的人,刭的总量不会发生变化,不过有时也会有这种情况。会有刭的总量发生大变化的人。”



“也就是说,妮娜现在正处于那种状态了?”



“大概。”



“很虚弱吧!”



“不是,我看到其他人这样还是头一次。”



“这么说你也?”



“雷冯那次可是很严重的。”



回想起当时的情况,丽琳沉重地叹息着。



“没想过会那个样子。从六岁开始差不多一年,一直高烧不退。”



“那么严重啊?那……”



看向朋友。红着脸的,抓着雷冯的妮娜闲得没事干,开始揪雷冯的头发。雷冯小声地哀嚎着。丽琳向那边露出了尖锐的目光,不过马上又把视线收回到手边的清茶上。



(这个超级有趣。)



心里想嘴上却不能说。蕾舞侧过头去继续看着妮娜的表演。



是发烧。虽然讨厌体温计而没有测量体温。但是摸起来感觉并不是热得很厉害。



“妮娜患得不是这个吧?话说回来,那个话题和这个状态有关系吗?”



“刚倒下的时候,果然医生也是按照感冒来开的药,但喝了药之后……”



“就变得奇怪了?”



“他倒没这么做。一直在说着什么奇怪的话。让人很不舒服。”



“真过分!”



稍稍受到伤害的样子。雷冯浮现出夹杂着痛楚的表情。大概,这也和头发被妮娜揪着有关。



“嘛~~,那么,究竟是怎么治好的?”



总觉得,蕾舞的脑中考虑着会不会是这样的啊——身体的变化和药物的奇妙配合的结果使患者的精神返回到幼儿的状态。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效果根本不知道,但是被医生们看到了肯定会成为良好的研究对象的。果真朋友变成了研究对象的话,那是件好事吗?



默默地思考着。



“在药效过去之前可能还会是这种情况。”



“也就是说,最晚也会在今天内治好的吧?”



“是这样的。”



丽琳点着头。妮娜则边说着“玩嘛”,边摇晃着雷冯的肩。总觉得,时时会有种笑不出来的感觉,真想不去看他们俩。



“说起来,为什么妮娜那么依赖你呢?”



“为,为什么啊?”



雷冯的声音颤动着。在妮娜‘玩嘛’的攻击中勉强维持笑容都很困难的样子。



(哎呀哎呀……)



蕾舞在内心中叹气。这是顿感和顿感的共同作用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