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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出生地之暗(2 / 2)




但是,即使是乱来也并不会无穷无尽。只要对方有着都市外装备以上,选择持久战的话,在和火神之间张开障碍的话,我的战斗力就会因为污染物质而削减。那并不是我所期待的。



而且,对火神立刻一动不动的理由也感到在意。难道不只是警戒着伏兵么。难道还有其他什么的,让火神讨厌攻击的要因存在吗。



对无法完全奔驰的刭感到奇怪,我也进入了待机体势



让他们这样看到。



因为我体势的改变,选择了“待机”包围着的他们肯定是那么想的吧。那是他们从看到的姿势观察到的。如果这些家伙是作为根的占迪亚斯的分身的话,那也可以说是让占迪亚斯存在的傲慢显露出疏忽大意。两年前在学园都市也是这样,在不适合出来的时候出来了,所以才会有火神的暴走,或者说是背叛,让全部都逃过了似的。



那真是愚蠢的事啊。



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是愚者的话,就不会因自己的强欲而手舞足蹈吧。



也就是说,那就是马斯肯一族吗。



总之,我行动了。让火神的火焰猛烈的摇晃起来,引起强风的奔跑出去。铁鞭挖开大气,产生出雷光。



向着雷电沉入思考。奔驰着。



破坏掉。



把狼面众们打飞,或者被铁鞭撕裂,或者被带来的雷光所蒸发掉。



用愚者的一击横扫包围的一方,我又再次回到火神身边。



果然,很奇怪啊。



停下脚步,一边调整呼吸,我一边在内心对这违和感感到疑问。



果然,刭的奔驰不起来啊。



我是打算一口气把包围阵给破坏掉的。但是比想象的要早的疾驰减速了,由于这么感觉到,所以只能放弃了。



[明智啊]



嘲笑着自己的判断。



不管疾驰多少有点生疏也好,一旦决定好的目的在完成之前都要坚持不懈下去。那不才是我么。愚者的一击不正是那样的东西么。



但是我却停下脚步了。



为什么?



为了确实的胜利?



那不是多么明智的事么。这样的我,居然为了取得胜利而去计算么?



但是,刭奔驰不起来也是事实啊。



一边嘲笑自己的自作聪明,但是已经认识到这不是自己靠左思右想就能解决的程度的问题了。



是谁搞得鬼吗。狼面众吗?



因此,火神才在警戒着吗?



但是那样的话,狼面众不是更加应该果断的攻过来吗?那些家伙和我有着不同意义上,对于自己的死亡应该不抱有恐惧才对的。



我的直觉告诉我是错的。有策略。那是的确的。但应该不会只因为策略而困住我们在这包围阵里吧。



火神之迷应该就存在于那啊。



如果能找出来的话,就说不定能识破对方的意图。







哪有那样的空闲?



而且,我像会做那样的事的人么?



不,不会。



那么就只有行动了。



让刭脉焦急起来,我再次行动了。果然,刭奔驰不起来。和往常的,连意识燃烧起来般的速度也实现不了。一边因焦躁而使得身体急躁起来,我向着剩下的包围阵跑去。疾驰着。那速度果然只能叫人焦躁。雷光把我包裹着。要产生愚者的一击需要充分的速度。但是,愚者的一击是否与“充分”这词语会有点不相符呢。无论到哪里无论是怎样,只是单纯的追求破坏放出的那一击里,“充分”这样的词是不需要的。那威力不得不常常比以前的更加强烈更加厉害更加激烈。因为在知道满足的时候,在那里的就只有停滞而已。



所以才会焦躁。心里在想着要更加的快速,更加的强力。



但是,速度上不去,刭也奔驰不起来。



包含着不可思议和焦躁和污染物质,我在跑着,横扫着狼面众。抵抗就像是海里碎藻一样消散,那身影就像被风沙所吞没掉。



是太脆弱吗?还是陷阱呢?



因为太过于没有手感而警戒着,我为了摆脱污染物质带来的疼痛而回到了火神身边。



呼吸困难并没有消失。是因为在火焰的旁边啊。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或者,这份难以呼吸才是原因吗?让刭脉运作起来,呼吸是必要的。呼吸困难的话,刭就不能好好的奔驰起来。



是因为那样吗?



应该不止那样的。并不是没有在火灾里战斗过。比起那个时候,现在的刭脉的运作更加迟钝。



怎么回事啊?



背后的火神果然还是没有解除警戒。隐藏起来的狼面众们也没有行动的样子。围着我们的家伙们是有什么意图吗。只是争取时间吗。



是为了假装有什么吗?那样做有什么好处?无法读取对方的想法。虽然明白目的是火神。但是,就不知道对火神详细的目的。因污染物质不允许愚蠢的行动的状况下,果然我,对自己变得明智的事感到实感。即使考虑过也好,也不能以那又怎么样来突破它。并不是污染物质的状况让我那样。也不是对刭奔驰不起来的疑问让我那样。



而是经验让我那样子做。



在学园都市最后的两年间,让我变成那样的。



作为小队长的经验,把慎重深刻的刻在我身上。



那是多么的难看啊。对于无法行动的愚者又有什么意义呢。



明明把焦躁转换成愤怒是不需要时间的。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我在咆哮着。震撼着天空,排开了火焰。从污染物质中剥开保护着我的火焰之衣,满怀着愤怒跑了出去。



向着隐藏在暗处的气息冲去。



那里会有陷阱吗?还是包围阵被破坏了就不采取行动呆在那里呢?



我才不管呢。



只需要击溃敌人便可。



一边牵引着雷光,一边被刭的迟缓性代替了脚,我就这样突进着。即使前方阻挡我的是废墟也好,也破坏掉,强硬的描绘出直线。



这正是愚者的行为啊。



但那里却没有丝毫的陶醉。也没有快乐和愉悦。



愚者因为是愚者才会作出愚蠢的行动。也不过是追求那事实而已。那样想着的自己那干燥的心也没有燃起来。



[可恶]



吐出这样的话。但是那却追赶了过来。不知在何处被何人所牵引而无法好好地舍弃掉。令人焦急的是因为在看清它的真面目之前而无法舍弃才令人焦急。是因为刭的奔驰很差才会想这些事吗?为何刭的奔驰会这么差呢?或者是在和那些事无关的地方才会有这真面目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在学园都市的期间也和狼面众有过很多次战斗。但是在那时候,却没有尝试过如此的焦急。



那么,果然刭的奔驰才是原因吗?



[我才不管呢!]



呐喊。为了舍弃掉而呐喊。不需要迷惑。也不需要焦急。给予我疾驰,让我没入雷光之中,让意识向着紫电的彼方。



让刭奔驰起来吧。



让刭脉鼓动起来吧。



突破一切吧。



我疾驰着。向着继续隐藏的狼面众,破坏阻挡我前路的建筑猛进着。



这才是我啊。



击碎建筑,粉碎残骸,我到达了他们那边。



狼面众们就在那里。没有个人的区别而拥有同样外貌的那些家伙们,我没有留下多余的时间直接挥落铁鞭。



破碎掉。粉碎掉。



让他们变成粉尘。即使刭的奔驰很差,但这种程度还是可以做到的。



通过铁鞭传来的手感并没有得到满足,我一边咬碎那份痛苦并停下脚步。污染物质的疼痛穿透皮肤。即使如此也无所谓,我站在当场,确认着状况。



那么,你们到底准备了什么?



[你就在尽是对你不利的地方]



占迪亚斯的声音降下来。



在头上。比我抬头看更早的,那已经触碰到我身体了。明明什么都没有,被头像是被殴打了那样的冲击使得膝盖触地。虽然忍住了眼看铁鞭就要落下,但身体却不听使唤了。



让刭变化成别的性质的技能,有化炼刭的使用者在吗。



并不止占迪亚斯。这里有几个作为根的人在吗。



膝盖触地的我,被什么缠绕住了。是绳吗,是锁吗。我的行动完全被封锁住了。



[在火神周围的话,刭就会被吞噬掉。离开的话就会因污染物质而无法呼吸。只有乖乖的在生活着的都市上才能嚣张的家伙啊]



[你说什么?]



火神会吞噬刭吗?



[武艺者所拥有的刭脉,就是在这个世界的外侧存在的使混沌的因子变为刭的器官。那是由于以武艺者的原型在混沌之中战斗为提前而诞生的。而且火神也一样,能使混沌变成火焰。远远的比刭脉有效率,而是是暴走般的。火神的原型和武艺者的原型,虽然有着相同的用途但却是从不同的方向性诞生出来的,就像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一样]



[兄弟?]



还有混沌?



[没错。从月亮降撒下来因浇灌了憎恶而毒害人类的混沌因子,极光粒子,那正是成为我等的力量之物]



[火神也是?]



[没错。火神的原型就是纳米机器人。现在也应该在月亮上为了救出主人一边暴走一边战斗着的。火神就是由那些数据和暴走的纳米机器人的残骸,然后与武艺者混合由狼面众制造出的新兵器啊]



占迪亚斯在讲述着。这家伙的傲慢真是让人想说他啊。那就是愚者的证明。但是,是因为受到意外的惊吓吗,看不到他的身影。



[在狼面众之中有着拥有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知识的人。虽然没有战斗能力,但那知识却是很有用的]



比我说出疑问更快的,占迪亚斯讲道。是为了想品尝胜者的愉悦而讲述的。抢夺者。曾经占迪亚斯自己这样说过。死者的妄念,因想变成这样而回顾自己的生涯作为四个愿望之一,才有马斯肯一族的四人。占迪亚斯说过我是愤怒者。



和那个时候那样在讲述着。



胜者的愉悦如果不以效率的取得胜利是得不到的。不将对手彻底的蹂躏,玩弄,嘲笑是得不到的。在败北之前不展示出那彻底的差距是得不到的。



正是践踏那绝望的脸庞的瞬间,才有自己活着的意义啊。



占迪亚斯是那么想的。



[然而,诞生出我们的那家伙也是这极光粒子啊。死者的妄念就是指这个啊]



臭大哥说出新的话来。



极光粒子。是啊,曾经多次听闻。以前从占迪亚斯那听过,而且也从妮露菲妮亚那里听说过。混沌的因子。虽然不觉得能理解他们说的话。但是,我明白了正因为有那些存在,才会引发所有的事情。武艺者身为武艺者的事,雷安成为火神的事,围绕着我的状况,还有我自身



我在思考着。诞生出我们的死者的妄念。那家伙变成死者之前究竟是怎样的人呢。



在人的内面存在着的,因伦理观而被遮盖住的,被抑制住的破坏冲动。本来是为了动物维持生存作为防御措施而存在的,但由于知识与世界的扩大而变质成快乐。这两者重叠,混合在一起的结果而诞生出来黏着质的液体,就是个人为了考虑自身的安全而缄默达成共同意识,由于伦理观而不被向外界表露出来。



但是,也有大多数的人在盖里玩乐。就像锅被加热之后溢出来那样,在变成无法处理乱成一团之前,会尽可能的让自己那邪恶的欲望得到充足。



诞生出我们的死者,就是做到了这点吧?既然已经做到了,还诞生出我们来,究竟对我们抱有什么吗。



变成了死者,从坏掉的盖子溢出来东西,与混沌的因子纠缠在一起的结果,就是诞生出我们。



是这么一回事吗。



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作为人类,作为集体生活的生物,从应该被唾弃的东西那诞生出来。那就是我,就是马斯肯一族啊。



所以我是人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而且占迪亚斯的那份无可救药的愚蠢,也是无法改变的啊。



因此,抢夺者没有抢夺完,而被那份强欲燃尽其身啊。他说过把爷爷和父亲都吞噬掉。是为了抢夺。但也想象不出那在占迪亚斯的体内结出怎样的果。估计,那没有融成一体吧。强欲,正是有能驾驭的存在,才能正确的利用。



抢夺者,只会想着抢夺之事。不会去思考抢夺回来的东西该怎么去利用。



唉,占迪亚斯。只能像马斯肯一族那样愚蠢的生存着的男人。



有一点怜悯的感情了。



我感觉到了背后的那个。



因为我的行动使得占迪亚斯准备好的陷阱发动了。估计是打算生擒吧。没有到达预想那样,因为我的乱入使得准备好的东西都无法好好使用。即使如此,占迪亚斯为了从憎恨的弟弟那里夺取性命与屈辱而使用了。



使用了。完全使用出来了。



把本来的目的的火神放在一旁不管。



从背后感觉到的是热。



是能贯穿污染物质带来的激烈疼痛的热。



是火神的火焰。



[ʲô]



听到了占迪亚斯那惊讶的声音,我吸了口气。吸入肺里的污染物质从我的体内灼烧着。但是,毫不介意的呼吸着。如果污染物质中存在着能让刭脉鼓动起来的因子的话,即使火神在身边也好,只要有这份激烈的疼痛就能使刭奔驰起来。



在激烈疼痛的最后,和预想一样果然是有效果。



刭脉像使全身都破裂般的摇晃着。被污染物质灼烧的身体发出悲鸣。撕裂束缚着我的东西,站了起来。



手腕一边感受铁鞭里蕴藏着的压力,我一边跳跃着。



火神的火焰比刚才扩张的更大。我的周围在瞬间也被染得通红。我也无法察觉到的狼面众们也因为这份热量而被迫现身,而且燃烧起来的样子,在一边上升着的我也能看得出来。



虽然是那么惊人的光景。但也不能一直的注视着。为了保持快要被激烈的疼痛带走的意识,我注视着目标。



从降落的声音,已经知道位置了。



我降落在占迪亚斯面前。



[你]



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占迪亚斯摘掉假面看着我。



[竟然敢轻视我那份愚蠢性]



[只会一味想着前进的你,我会轻视吗。不对,你是]



[你以为我会让你说再多的废话吗]



挥下铁鞭。雷光绽裂。奔放的刭充斥着周围,唤出破坏的余波。占迪亚斯的剑接下了铁鞭,然后碎了。雷锤粉碎着占迪亚斯的肩膀,然后使肉都蒸发掉了。



[你,居然以自己为诱饵。那是,你的]



[废话已经够了,我应该那样说过的]



一边让肉体蒸发着,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假面飘浮在空中。



那就是,你的真身吗。



舍弃了肉身,以假面的形态封存着自己吗。



[别想逃哦]



用空着的手抓住假面。撕裂占迪亚斯的身体,然后打飞出去。置于背后,我俯视着假面。



在抓住的瞬间,我就理解了。



马斯肯一族就在这里面。并不止占迪亚斯。哥哥曾说过吞噬掉的爷爷和父亲也在这里面。



就是说马斯肯一族全部落入我手中吗。



[那么从现在起,你们就是我的力量]



把你们的强欲按倒在地,吞噬殆尽,然后成为我的东西。



[然而能得到了什么?]



假面在问道。



那声音并不是占迪亚斯的。是爷爷的吗?



[那还用说,当时是复仇啊]



[复仇又能得到什么?都市会复苏吗?曾经征服过的人们会回来吗?你在追求着什么才复仇的?]



[问我复仇的意义吗?爷爷?你认为复仇只是种手段吗?你老了吗?如果在那样的地方腐烂着的话,确实可能会是回事啊]



[]



[复仇并不是手段。也不是目的。是我为了作为我的行为罢了]



[我等一族,在佩尔森海姆消灭的时候,在失去那个极光粒子发生器的时点就从死者的妄念那被分离了。如果不是利用了狼面众的话,就会那样消失掉吧。但是,也从狼面众那被分离了,而且尽管被占迪亚斯夺去根源,为什么你依然还存在着呢?]



[即使失去了根源也好,我也有刻下的痕迹。有着不允许我死去的存在]



在以前,占迪亚斯说过。在佩尔森海姆,对于都市住民来说,你才是马斯肯一族啊。



并不止梅琳。而是指都市住民的憎恶全都集中到我身上啊。



[即使我失去了愤怒,我的愤怒所刻下的东西,是不会允许我死去的。不会让我选择简单的死去]



我知道的。以梅琳的憎恶为核心,佩尔森海姆的都市住民的憎恨都灌向我。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不死的理由。但是,这毫无疑问的保持住了我的形态。



[消不消失并没有关系。不管怎样,我都要复仇。要说为什么,因为那就是我。为此能利用的,就算是你们也会利用。吞噬殆尽为止]



把力量注入抓住假面的手。



注入征服的意志。



感觉到被凝缩在假面里的,爷爷,父亲,还有占迪亚斯他们被我的刭所蹂躏。基本上没有抵抗。是感觉到没用么,立刻放弃了么,还是连抵抗的力量也没有了吗。



假面改变了形态。那残留下狼面众假面的残渣,慢慢地变成我所熟知之物。没错啊。是那假面啊。最开始就支配着我,然后从那里脱了下来,然后和佩尔森海姆一起制作出来的假面。



复仇之兽的假面啊。



我已经夺取回来了吗?不,佩尔森海姆依然那么这假面就是我新的复仇之面。



在最后,听到了爷爷的声音。



[失去了佩尔森海姆,而且失去了极光粒子发生器,我等从死者的妄念中被分离开来。如果不是利用了狼面众的话,我等只能消失掉了。不会消失的你,是不会明白将要消失的我等求生的强欲啊]



[]



[到嘴边却无法吞下的我等的悔恨,你是不会明白的]



[]



[作为污秽而存在的这份心情都无法理解吗?只能是污秽之物的我等的像疯了似的心情也无法理解吗?]



[现在才说哭丧话吗?]



真是听不下去。我向假面再次注入刭。从里面,听到了混杂着三者的痛苦声音。



[事到如今才说想成为善人吗?想成为的话去成为不就好了?并不是成为不了。而是你们根本成为不了啊。因为你们是只会被自己的本性来行动的愚蠢之人啊]



向假面再注入刭。为了变成我的力量才会有这假面。并不是因为产生迷惑。也不是因为悔恨。



应该不会有的。也不会回去的,也无法重新来过,更不会回首过去。



从假面传来的痛苦声音变得更加激烈。那正是刭的热,被我愤怒的热燃烧的证明啊。



[如果不想彻底成为愚者的话,就把你们的力量让给我]



指尖不断地向假面注入刭。已经把污染物质的激烈疼痛都置于意识之外了。那样说来,疼痛什么的只在心里的一角,但在一瞬间之后因愤怒而消失掉了。



没错啊。是愤怒啊。



真是久违的感觉啊。如此的,燃烧我身也觉得无所谓的愤怒是从何时以来的呢。



是从听了爷爷他们那不像样的话以来吗。是从擅长计算的父亲为考虑性命而说出哀求虚伪的话以来吗。但是不管是哪个,都把我的愤怒点燃了。



或者是,被占迪亚斯夺去的东西都取回来了吗。虽然我觉得那是在火神的体内,只有这些去了占迪亚斯那里吗。



憎恶的手把将要坏掉的我制止住了。在那壳里,我自己进入到新的容器中。在那里,将会回到以前的我。



那样的话,会变成怎样呢?



谁知道呢。



怎样都行。



因为能感觉到愤怒啊。



这愤怒能变成火焰,将一切都燃尽啊。在完成复仇之前都不断地燃烧啊。



[完成之后,又会怎样]



在痛苦之中呐喊的是谁,是爷爷吗,父亲吗,占迪亚斯吗。还是三者混杂在一起融合出新的什么吗?



[在完成复仇之后,那么接下来要怎样?]



[愚者会考虑未来吗]



不管那些问题。几个问题就像这样涌上来。



从今以后都这样。



没错,只有这样啊。



最后假面喷射出火焰。被刭的热,被我产生的意志之火烧掉,点亮蓝色的火。燃烧起来的假面并没有碳化,而是像溶解了那样,像变成粒子化那样,像鳞粉那样飞散消失。



痛苦的声音随着假面渐渐变小。



然后消失了。



吞噬掉了。就是这么回事啊。作为马斯肯一族的因子,死者的妄念,或者说那残骸已经在我体内了。也许被分割的妄念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也说不定。



但是,爷爷、父亲和占迪亚斯培养出来的武艺者的能力变成了我的了。



那样就好。其他的就是如果能与污物一起排出就好了。



对于一族的感慨很惊讶的很快就从心里消失了。一边确认指尖上残留的假面的感触,还有体内蕴涵的力量的感触,我回过头去。



污染物质的疼痛消失掉了。



在背后的是火神。



火焰在她的周围燃烧着。把眼睛微微眯起,就看到了吸附到火焰去那样的无数像粒子般的东西在动着。



那颜色并不稳定。会变化成七种颜色的不可思议的粒子啊。



[那么,雷安]



连自己都觉得惊讶,我居然会对火神直接称呼为“雷安”。正因为对这样称呼有抵抗,才会一直认为是火神。



自己的内心有什么改变了吗。



[能把佩尔森海姆还给我吗。那家伙是必要的啊]



[]



雷安没有回答。和以前的她完全不是一样的脸庞上,有着看着我的一双悲哀的眼睛。



保持沉默的理由是什么?



是说不了话吗?



[现在不能给回你]——



以上4.1更新



[什么嘛,不是能说话么]



声音和以前完全一样。伴随着安心却引起了新的违和感。声音的信息无法从记忆中回想起来。而且那声音的主人也和以前不一样了。虽然我是明白的,但习惯的那部分却无法接受这样的事。那样“分歧”在我的内心里引起。我对那“分歧”轻轻的皱了皱眉头,但是也努力的想去接受。不管怎么期望也好,那声音也无法回到我所熟知的身姿去了。那身姿已经被怪人所吞噬,然后那怪人被我击溃。结果才会有火神这样的姿态。



[虽然不是经常这样。因为现在危险已经离去了。说起来还是换个地方吧。在这里并不能完全除去污染物质]



[真是方便的能力哦]



说完,跟着雷安的后面走去。这里已经不是我所认识的佩尔森海姆了,只是单纯的废都而已。而且在这样的状况下,知道哪里还可能是密闭空间的地方,当然也只有雷安了。



带我去到的地方是避难所的其中一个。壁墙有几块被弄倒了。是雷安为了制造出密闭空间而干的吗,各处都有像是被强行拆下来的痕迹。



[虽然我想你已经知道了,我会来到这里是因为前辈体内的电子精灵所引导的]



[引导什么的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我说出这话。



[的确是呢,但我想一定是因为没有其他的去处了]



[但是,要藏身的话,不是有其他可以去的地方吗?]



无论是学园都市,还是雷安出生的故乡,不,其他的“生存着的”都市的话,不是哪里都行吗?



为什么,一定要逃到这样的废都来呢?



[其他的话,因为会带去麻烦的]



是在说狼面众们的事吗。



[但是,明明已经摆脱了那些家伙们的控制,为什么]



为什么不回来?即使想那样问,但我却没有好好的说出来。并不是为了体谅什么。而是期待着能回来,或者说对于那充满怨恨的说话方式感到厌恶了。



看到了雷安好像苦笑似的。



[雷安·巴鲁这人已经不存在了。在这里的是火神。被狼面众,为了向世界对面那侧有着恶意的人们而制作出来,并送过去的兵器。那样的东西,那个,我不想带进那令人心境愉快的空间去]



[原来如此啊]



好像对那份感伤感同身受那样。不,是感同身受了啊。



那地方太过于让人心境舒畅了。虽然和我的相性最差,不,因此才能说太过让人心境舒畅吧。



那个地方让我的愤怒燃不起来。要不是占迪亚斯的那件事的话,要不是因为妮露菲尼亚把我送去和狼面众们战斗的话,我可能说不定,会忘记掉复仇这件事吧。



那样的,想象这不可能的未来,是连刹那都未满的时间吧。认真的穿上制服,一边和谁谈笑风生一边走着的自己的那身影从脑里完全消除,看着雷安。



雷安的身体发出淡薄的光。只有那光,把黑暗从避难所里驱赶远离。



[而且,虽然看起来像是摆脱了控制,但却不完全]



[什么?]



[在对面那侧有着像安全装置那样的东西。虽然现在认为我还有利用价值而没有去使用,但为了不受那东西的影响,才不得不一直的逃走]



[所以,才不给回我吗?]



为了逃跑而需要力量。为此佩尔森海姆是必要的么。



[并不是那样的]



雷安摇了摇头。这使我糊涂了。



[那么是?]



[电子精灵现在还活着。就在我体内,我的想吞噬掉作为火神的力量]



佩尔森海姆还活着。



[是吗]



那句话告诉我,复仇的同志并没有停下战斗。



那是不是应该感到欢喜的事呢,雷安的表情决不是明朗的。



[现在,如果我将佩尔森海姆交出来的话,火神的力量就会因不完全的状态,会变得连狼面众的安全装置也无法抵抗。所以]



[在等待时机吗]



对于我的话,雷安默默地点了点头。



等待吗。



我还要再“等待”吗。从学园都市那里解放,变成已经只能奔跑的这副身体,还要“等待”吗。



那让身体只会感到沉重。



无法奔跑的那份焦躁还要累积多几年吗。



能奔跑的话就算是看不见前方也无所谓了。但是,既看不见前方也不能奔跑的话,那我只有绝望了。



[等到什么时候?]



[那个]



对于不知如何是好的雷安那表情,更加加深了绝望。



放弃佩尔森海姆。应该选择那选项吧。







还有一个选择。



虽然有,我却对那选择视而不见。察觉到视而不见这事实,然后愕然了。



雷安浮现出细微的笑容。并不是嘲笑。至今为止,在我人生中看过的笑容中,是非常的少有的。



[前辈,你改变了吧。嗯嗯,比以前更加的鲜明了吧?]



[怎么?]



[变得更体贴了]



[放过我吧]



[真的哦。刚才的战斗也是,自己去当诱饵,是信任我的行动吧?]



[只是利用能利用的卒子而已。使用不了的话就自己去咬碎掉]



[呼呼]



对于那露出的微笑,让我变得有点不爽了。



[小队,组建成了吗]



[嗯,第十七小队啊]



[柯路斯,他努力了吗?]



[变得越来越可靠了。那家伙是下任的队长啊]



[他吗?啊哈哈哈哈哈]



我明白雷安那份笑的心情。当初的柯路斯虽然有那份心但却没有那空谈般的实力。



[别看他那样,他没有说过一次哭丧话啊]



[嗯,是吗]



[虽然想弄哭他的啊]



[啊哈哈哈,如果变成那样,我想他就算是倔强也好也不会哭的]



[没错]



由于雷安的请求,我就讲述那之后的学园生活。设立小队,训练的日子,对于我把受挫折的人放置不管,柯路斯也为了让全员不落伍而努力着,连向我提意见也是,到最后也变得不害怕了。



小队对抗战的最初是由我一个人打头阵,后半部份就交给他们了。虽然也有点不可靠,但却没有输过。



第二年,在最后的一年,看着危险的场面变得更加的少了。



然后在武艺大会。第十七小队得到了丰硕的战果。



[太好了]



听了这些话,雷安浮现出笑颜。



[前辈,认真地在小队里活跃了啊]



[活跃啊]



那能称为活跃吗。不,就结果而言,说是大活跃也没问题。



但是,我却没有得到一丝满足。救了我一命,而且对于给予了我能代替妮露菲尼亚的足的电子精灵,虽然有报恩的心情,但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那是骗人哦]



雷安看着我说道。



[我觉得前辈已经得到了许多的东西了。比如说,团队合作什么的]



[哈]



就算得到这些又有何用呢,就算是得到了,但那也已经失去了。毕业这样的学园都市里存在的系统把那些都从我这夺去了。



[但是,所以在那时候才会相信我不是吗?]



[]



[相信是我的话就会这样行动不是吗?]



不明白雷安在说些什么。但却无法冷笑之。



[虽然没有加入前辈的小队实在遗憾,但我被前辈信任了。前辈的心中有我。那就让我很高兴了]



[哼]



[前辈真是改变了哦]



改变了?



有什么改变了吗?



[不管有没有改变,要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



那么,变化又有什么意义呢?要做的事已经决定好了的话,明明知道那只是让自己变回原来的自己而已,那么变化又有什么意义呢?



[但是,因为前辈改变了,所以我才会有能做到的事]



[嗯?]



[和前辈一起战斗]



雷安究竟在说些什么,连我都搞不明白了。



[只需要等待着,佩尔森海姆就会得到火神的全部力量。等到那时候,我也能和它一起化作前辈的力量了]



[]



[我能感觉到。和火神的力量被佩尔森海姆吸取的感觉一起,我也慢慢的溶入它之中]



捂着胸部,沉醉的说。



[溶成一体,成为前辈的力量,这次一定要和前辈一起战斗]



沉醉在想象里,雷安在编织着话语。



啊啊。



在我的眼里,雷安看起来就像在很遥远的地方。这种感觉是什么?她到底在说些什么?



不,我是明白的。我是清楚的。



我记忆挖掘出一个映像来。最近的记忆,在学园都市的记忆。



练武馆。柯路斯他们的眼泪。而且并不止那些,我感受到了武艺大会的前后所产生的小队的气氛。



包围着我的气氛,那是从队员们传来的气息啊。说成是思念也行。和杀气不同。



如果说那是被称为信赖的话,现在,雷安向我灌注的也是相同的东西吧。



因为信赖,所以雷安才愿意把性命奉献给我吗?



[火神被吞噬了,你不就会死吗?]



[虽然肉体上是,但是,心是不会死的。和电子精灵一起,永远在前辈的身边]



雷安的眼睛在看着我。



那份包围我的信赖感就像是滴在纸上的水滴似的渗透进来。但那种感觉我却不能接受。身体很明确的拒绝掉了。



不得不说“那是不行的”。



但是,却说不出口。



说了会怎样。雷安体内的火神被佩尔森海姆吞噬着是事实啊。我能阻止那样的事吗?



而且,佩尔森海姆将火神的能力,如果能把作为污染物质的根本,即极光粒子转变成力量的能力的话,还有我的目的地,我该取回我所拥有的那个地方充满着这些的话,那就是绝对必要的东西。



不管怎么说,那力量是必须弄到手的。



那么雷安就不得不死去了。



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话,能否冷静的接受这事呢?回想不起来。能做到吗,做不到吗,完全不清楚。失去梅琳时的疯狂,失去夏莉时的茫然,杀死雷安时的虚无。



如果那些事例适用的话,那么我的精神从以前就无法接受失去女人了。无法忍受失去自己的所有物。



但是,我却没有阻止夏莉的离去。



对于杀死雷安的事没有任何犹豫。



也没有厌恶去破坏想要从自己那里逃走的梅琳。



那么即使雷安死了,即使那之后等待着我的只有懊悔也好,我也没有停止过不是吗。



那就是我吗。



那么



[是么]



[能等我吗?]



[嗯,我等。如果那是确实的话]



[谢谢你!]



雷安很高兴似的笑了。我向那样的她伸出手,拉到自己的身边让她靠下来。



[前辈]



甜蜜的声音。我一边听着,一边用全身去感受她那靠在我身上的身体,手指在她的头发上打转。



[那就靠你了]



[好的]



耳边听着雷安的声音。



我听着,然后往她的后脑勺注入刭。



激烈的呼吸刺向耳朵。抱着缓缓失去力气的雷安,我这么说道。



[但是,这是我的战斗啊]



是我作为我的复仇啊。



佩尔森海姆伴随着,是因为那也是这家伙的复仇,而且也是必要的力量啊。火神也一样。必要的话,我不管怎样也会去使用。



但是,雷安。



[你不是必要的]



你没有必要去战斗。即使那生涯被狼面众搞得乱七八糟也好,但你也没有必要战斗。如果是假借我的复仇的话,那你不是必要的。



我履行的是我的战斗。



佩尔森海姆履行的是佩尔森海姆的战斗。



而且



[在学园都市里和我有关的记忆,我全部都是强夺掉]



那就是我的强欲,已经决定了,然后行动而已。



[无论如何也想战斗的话,凭那记忆再来吧]



我抱起失去意识的雷安。



就这样放置在废都里会比较好么,还是



那时,我感觉到了什么。



[佩尔森海姆?]



雷安,不,已经是火神了。透过那肌肤,有着什么向我传达着。没有话语像是意思般的东西。



虽然我不知道能否准确的读取到那意思。



但是那可能有着相同的想法也说不定。



[想到一起了么]



这并不是疑问。那像是自言自语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是否正确的得知佩尔森海姆的意思。



但要干的事已经决定了。



那么该怎么做呢,不清楚该好好的放着呢还是不放着呢。



[吸取必要的部分就好了哦]



我这么说完后,让心情冷静下来,使用力量。



使用从电子精灵洁露妮那赐予我在都市间移动的能力。浮想起期望的地方。安静的地方就好。尽可能在不与人扯上关系的地方更好也说不定。不为食物而困扰的地方就好。能平安无事的活着的地方就好。



浮想出那么便利的想法。



脑里浮现出的光景是在黑暗中游走的光辉。那被称之为缘。由电子精灵的相互通信能力而实现的空间。想要去强欲都市却无法使用。现在能使用是因为佩尔森海姆以某种形式借予我力量吧。



在人们的眼睛无法触及的地方,从情报网中探寻出和理想一致的都市。心里的某处有着放弃的念头。但是那空间,会让我找出我所期望的地方,创造出通往那里的道路。



无视现实的世界,我踏出一步。那脚落下的前方并不是现实中的佩尔森海姆那毁坏的避难所,不确实的感触。脚乘上游走在黑暗中的光。



瞬间,我的身体被一股很惊人的势力所运送着。那速度超越了武艺者的速度,让所以的感觉都不起作用。连在哪里都不知道。无数的情报在这里泛滥着。我没有空闲去拾起它们。或许停留在这个地方,如果能采取那些情报的话,那么我可能会知道这个世界所有的事也说不定。现在还不知道的事,必须要知道的事都能知道也说不定。



等待的时机如果就在那存在着的话,那也算是好事也说不定。从现在开始,不得不去习惯“等待”了。



有人存在的地方,停留在一个地方已经够多了。那样的想法在我的心中。越是与人扯上关系的话,我内心里的强欲就会展示出阴影。不得不有那种感觉。佩尔森海姆的愚者已经不在了也说不定。



在内心里有着那样的恐惧。



而且那恐惧的象征,或许是被我抱着入睡的火神的也说不定。



世界突然被解放了。



在黑暗中游走的光的世界突然的消失了,我取回了感觉。



失去了立足处落下的感觉,被积聚了几层枯叶的土地接住了。鼻孔里充满的并不是灼烧粘膜的污染物质那种干燥的刺激,而是像身体从内到外洗净的浓密的新鲜空气啊。



想都不想,大量的把空气吸入肺里。



周围都被绿荫所覆盖着。



这里是哪里?那答案很快的就在脑海里。森海都市艾路帕。在决定好去哪里的时候,这都市的情报就已经在我的脑里存在了。



[这里的话也差不多吧?]



对于我的问题,佩尔森海姆又以某种意思返回给我。我想那并不是否定。



我就让火神睡在那里。



[到那时候为止吧]



确认不到佩尔森海姆的反应。也没有回过头去看火神那熟睡的脸,我再次跳入电子精灵的情报世界里。



直到那时候到来为止,我决定就在这里监视着狼面众,然后一直地战斗下去。



嘛,时间的流逝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