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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叁章(2 / 2)




依和会长发出了如同惨叫的喊声。



视野变得昏暗,意识也逐渐远去。连站姿也无法维持了。



白尾伸手抓住了会长的左手。



「呜啊,你在干什么!?」



『我的新娘……在九朵花相赠那夜之前,好好等待便可……‘扎下棘刺吧’。』



「痛!?」



会长左手的无名指扎上了灵力的棘刺。



指尖垂落了一滴血珠。



红色的血珠落至地面。



这时,白尾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窗外。



只有声音从外面传来。



『呵呵呵……若你违背约定,与他人结下契约之时……那根棘刺,将刺穿你所爱的人的心脏。切勿不可忘记哟。』



锵、锵、锵地,铃声逐渐远去。



「敦志学长!敦志学长!」



从白尾的咒术中解放的依,哭着呼喊着他的名字。



脸色苍白的会长也蹲在他身旁。



「你还行吧,调敦志!?」



「……对……不起。」



明明才说过一定会守护她的,自己所长却一无所用。过于无力的自责,令敦志眼角溢出了泪滴。



六朵鲜花并排在桌上。







鬼眼的力量在短时间内痊愈了伤势。



尽管裂开的衣服无法复原,总算能自己站起来行动了。



已经是早上六点了。



裂开的伤口在眼前渐渐消失,这副光景让会长瞠目结舌。



「太好了。还以为你会就这样死掉的……」



为自己的恢复喜极而泣的她,更使敦志遭受到沉重一击。竟然会为无能为力的自己,担心到这种程度。



可自己却!



「咕……还,没有结束的。」



不能让他带走会长。



「别说蠢话了!那种怪物你怎么可能打得过!?」



「不过,这样下去……」



「别在意了。本来就只是我的问题。」



「我不能接受。」



由于一百三十年前先祖的约定,而要成为狐狸的新娘什么的。



但是,这个局面再不合理,也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解决的。



「我在幽灵方面一窍不通,但也能明白那个名为白尾的家伙非常危险。不能再将你们卷入我的问题了。」



「才不是卷入什么的……!!」



「别在意了。本来,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会长露出了笑容。



为了不让别人察觉到自己的可怕遭遇——而强装笑颜。



不用担心,自己一个人能回去,会长虽然这么说,敦志还是和依一起将她送回家门前。



在林立着新建公寓的区划一角,有一座古典而气派的道场。应该就是她的父亲在任的剑术道场。



她的家则在道场的里侧。



和衣服破破烂烂的敦志一起进去的话,反而会让她的家人担心吧,于是就在家的附近分别了。



会长在最后仍然说「之后我自己想办法。别再扯上关系了」。



真是刚强的女性。



但这样下去的话,真的会被那头灵兽带走的。



——该怎么办?



接下来为了送依而走向鞍马家。



快七点了,黎明已至,东方浮现出赤红色的朝霞。建筑物仍然沉睡在黑暗之中。



衣服裂开并被鲜血染透的模样,由于现在行人稀少,没有被注意真是幸运。



依只是默默俯首前行。



大概是除灵失败而斗志消沉吧。敦志也一样。想不出搭话的话题。



刚路过了敦志的公寓。当然本来就打算一直送到鞍马的宅邸的,依却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我一直在考虑,发现我所知悉的咒术都无法对抗他。」



「诶……一直在考虑……?」



「是的。直至九朵花送来的夜晚,只有四天了。必须在二十九日晚之前找到解决对策。」



「不是在……消沉么……」



「诶?不,也会消沉啊。不过,不想点什么解决方法不行。」



毫无迷惘的眼瞳仰望着他。



以为依由于失意而消沉这件事,令敦志自惭形秽。她早已接受了自己的失败,并且着手推敲挽回的对策。



「……真是没用呢,我。」



「诶?」



「为自己失败而遭受打击……还没考虑到该如何打败灵兽。只是,老想着要赢,要守护什么的……」



「没办法呢。被这样压倒性击败,我大概也是第一次吧。」



敦志反过来被安慰了。



仅仅不言放弃并无意义。必须以行动来证明。



自己太没出息了。



「……小依,给我来一拳吧。」



「诶?为、为什么!?」



「振作一下精神。拜托你狠狠来一记吧。脸上就行。」



依慌张地啪嗒啪嗒挥着手。



「不、不行哦。要我打敦志学长什么的!」



「拜托了。在脸上这附近,来一记耳光或者哐啷一下都行。」【バチーン:打人的拟声词,具体动作不太确定】



「这怎行!?」



敦志的后脑被什么硬物狠狠顶了一记。



这还真痛。



「好,变态,别动哦。就如你所愿哐啷一下杀掉你吧。脑浆都给我倒出来吧!」



背后是熟悉的女性声音。



敦志拼命地辩解道。



「对、对不起,不过这里面有严重的误会……」



「菲欧娜小姐!不可以!不可以开枪啊!?」



「哈!大白天堂堂正正地强迫小学生女孩打自己耳光什么的,惩罚PLAY吗?这个大变态。死掉比较好吧。」



「就说完全不是这回事了!」



「那,这又是什么PLAY法!?」



「先将你的思考角度从PLAY离开好吗!」



敦志和依说明了状况,总算让枪口离开了后脑。



菲欧娜把手枪塞回夹克内侧,然后取出香烟点火。紫烟与叹息一并呼出。



「~真是的,通宵工作想振作精神的话,就别做这种惹人误解的事啊。」



「对不起……差点就被射杀了。」



「没错啊。差点就浪费掉贵重的子弹了。」



看来敦志的生命比9.5克的子弹还要轻贱。



依又提出问题。



「菲欧娜小姐,你知道有什么取胜之策吗?」



「敦志君的全力攻击也毫无效果,还能封锁住小依的行动对吧?那已经不是一般的强悍了。」



「是的。」



「就算是灵兽,也不可能强到这个程度。敦志君且不说,小依单纯计算战斗力,已经达到仙道的水平了。被压倒性击败实在很不正常。」【Y:简单来说是人类《仙类《神(祟神)的简单力量分界,当然前一级强到一定程度可以对抗后一级】



依沉思着。



「唔~……要不是纯粹意义的强大,就应该是诅咒方面了吧?」



「是的。既然强调约定这个词,那个白尾应该拥有灵能方面的加护。但是,我对诅咒是外行呢~」



菲欧娜举起双手以示投降。这就是束手无策吧。



「那就麻烦了。」



「要问问那个人吗?说不定会意外老实地帮忙哦。人家很宠小依嘛。」



「会吗?」



「我也要去报告工作,一起去拜托他吧。」



「我明白了。谢谢意见。」



看来已经谈妥。



只有敦志提不起劲,但也不是说不想面对的场合。



「……只能去问,雹一郎先生,么。」



½



到访鞍马家。



踏进玄关,没走几步,就从前面的会客房传来了怒吼声。



「我就说要你马上杀掉!」



不认识的男子嗓音。



依抽搐了一下停住脚步。菲欧娜皱起了眉头。



鞍马家往往会扯上很多危险的工作,敦志也已经习惯了,仍然感到紧张。



会客的是雹一郎。



「没有这个必要,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吧。」



「你这家伙,根本没有理解事态的严重性!只是被外表蒙蔽了!」



「伯父才是,希望你不要再畏惧那种捕风捉影的诅咒好吗。」【实际上这里称呼是「伯父上」,下文「被称为」的语句里面原文均为「伯父上」,中文没有翻译出来】



「捕风捉影!?别说鬼话了!」



雹一郎的客人看来是他的伯父。



说起来——将蛤蟆女除灵的雪夜,他说过伯父要过来的。说是大罪人苍月已经回来之故。



那位伯父的吼声中饱含怒气。



「雹一郎,你给我差不多一点!你可知道,那家伙身上被施予了数量多么庞大的咒术式!」



「一切尽在把握之中。」



「别自我陶醉了!你是天才这点确实是有口皆碑,但你远远比不上苍月!难道你忘记了三年前的事情么!?」



「又说那个……」



雹一郎语塞了。



被称为伯父的男人单方面怒吼不止。



「听好了,那是苍月的诅咒!那一定是不祥的陷阱!为将来留下后患,你在打算什么!?现在必须马上杀掉!要是你办不到的话,就由我的部下来处理!!事不宜迟,快将苍月的女儿杀掉!」



敦志的胃里翻滚着一团热块。



热血涌上了脑门。



注意到时,他已经拉开了隔门。



「刚才……你说什么?」



连自己也吃惊的,阴暗的语调。



头脑的一角,明白到对雹一郎的客人要是做出无礼的举动,之后会有很大麻烦。



——但完全无法制止自己。



一如所料,被雹一郎瞪了一眼。



坐在他对面的老人,就是被称呼为伯父的男子。白色的晚礼服,系着金色刺绣的黑领带。



男子以一副烦于应付的表情看着敦志。锐如枪刃的眼神,与雹一郎和苍月有几分相似。



但是,敦志并无退缩一步。



「……是说小依吗?你,刚才说要杀了她?」



「你这小鬼,你以为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



敦志的胸口,顶上了一柄白刃的刀锋。



完全没察觉到待在房间里的——黑衣的护卫,手中握着一柄长刀。



同时,敦志背后的菲欧娜将手枪对准了黑衣人。



「老大,可以干掉他吗?」



「依是我的所有物。没有必要杀她,不会杀她,也不会让人杀她。」



「明白(Capito)。」



接受了雹一郎的命令,菲欧娜缓缓扣压着扳机。



敦志无视顶在胸口的刀刃,继续瞪着称为伯父的男子。



气氛更加紧张。



「请不要这样!」



依大喊着。



敦志感到一盆冷水迎头浇下。冲上脑门的血也退了回来。



完全丧失自制了。



回头一看,依仍然垂着头。



「对不起!小依……我一时气过头了。但是,这个人……」



「不要紧的。我、我是危险的存在,杀掉才比较好,许多人都是这样说的,我也很清楚。」



「诶……」



「瞒着你,对不起。我不希望让敦志学长知道……我被退魔师的各位所讨厌的,另一个理由……」



「不是因为吞噬幽灵?」



「并不仅,这个原因。」



隐约浮现过这个疑问。确实吞噬幽灵这个过程很恶心。



但是,只要担任退魔师,就可能会遭遇尸山血海。肯定也会有人不介意的。



依寂寞地低语。



「我是罪人——鞍马苍月的女儿。是他所遗留的东西。这个身体,这份力量都是……」



「父亲的罪行和孩子无关。」



「有关的。我的身上,由试图将灾厄招至现世的天才退魔师,施予了众多的咒术式。即使上面被暗设了什么诅咒,也无人知晓。这不是很恐怖么。即使被讨厌……也是当然的。」



黄褐色的眼瞳里,溢出了泪水。



肩膀震颤而哽咽着。



敦志抱紧了依。



「哈呼!?」



「小依……」



将这副柔弱而娇小的身躯,用双臂紧紧包裹。



「我不会害怕你的。小依不是个好孩子吗。守护了我,守护了我的朋友。并且赌上性命为我们战斗。刚才也不正为了救人而拼命努力着吗!哪里恐怖了!」



「但是……我是苍月大人的……」



「那,我呢?鬼眼这种奇妙的东西,真的可以一口咬定绝对安全?」



「敦志学长的话,一定没问题的。」



「那样的话,小依也不会有问题的。」



「……真的……吗?」



「相信我吧。」



「不会、害怕……我吗?」



「当然了。」



「呼啊……呜……呜啊啊……敦、志……学长~」



在哭声中,她的双手也环上了敦志的后背。



敦志则继续抱紧泣不成声的依。



仍然举着枪的菲欧娜,问「还要干吗?」。



伯父鼻子哼了一声。



「今天的目的只是谈判。」



护卫便收起了刀。菲欧娜也放下了枪。



男子站起身。



「雹一郎……今天我就先回去了,既然苍月已经再次出现,我也不会耗着耐心等下去哦?」



「苍月由我这边解决,伯父只要继续照料盆栽就行了。」



「只有嘴巴逞强厉害。」



互相瞪视片刻,男子便离开了。







伯父离开之后,雹一郎作出逐客的手势,「在玄关外撒上盐。满满一大把。」这样对佣人下了命令。



由于焦躁,他的语调更为粗暴。



「说回来,敦志君……你打算抱依抱到什么时候?要不要我在苍月之前先把你处理掉?」



「啊,不,对不起!」



这下确实彻底忘记状况了。慌忙放开了依。



「哈呜~」



由于哭泣与害羞,依的眼角和脸颊都一片通红。菲欧娜将她领向卫生间。



留下情绪恶劣的雹一郎和敦志两人。



好尴尬。



他给烟管点上火。



「呼……那个俗物,就为了消除自己的不安,竟然说出要对九岁的女孩子下手这种话。完全就像毫无证据的中世纪魔女审判呢。而且,还对自己的怯懦毫无自觉,简直不可救药。」



「刚才的伯父……吗?」



「那个胆小鬼叫做太黄,是苍月的兄长。争夺前代家主之位,却输给了弟弟的无能男人。」



「原来如此……」



对过去的权力争斗毫无兴趣,但是绝对不能让他加害于依。



雹一郎神情险恶地吐了一口紫烟。



「只要想到我跟那个低能流着同样的血,就觉得还不如将自己千刀万剐,将身上的血都换成泥水还比较好。」



「哈……」



「你在想,要是真这样做不就更好了?」



「不会不会不会!无论如何,也没想过那么过分的事啊!?」



「真无聊。你这个伪善者。」



「怎么会……」



「在三年前,太黄那个胆小混蛋,在我们跟苍月战斗时,自称‘守护家眷是我的职责’而将自己关在家里。还有其他劣迹呢,在我五岁时——」



在他排解愤懑而痛骂不已之际,依和菲欧娜回来了。



房间中央的火盆,使房间温暖起来。



雹一郎坐在里侧,敦志和依坐在他对面。菲欧娜则在二人后面坐下。



依低下头。



「让你久等了。」



「啊啊。说回来……我究竟一天得接见多少个让人不快的客人?刚才是伯父,然后是敦志君吗?」



刚才还听他发了这么多牢骚,这还真是说得过分呢。而且跟刚才那个男人是一个等级吗。不快到想将自己千刀万剐吗。



依困扰地皱起了眉头。



「敦志学长很温柔的,是个好人哦。而且也很努力。」



「我会记住的。温柔,是个好人,然后,很努力对吧?」



「是的。」



「我会在墓志铭上这样写的。」



「不对不对不对,不是在讨论我的墓碑……」



「对哦,雹一郎大人!要好好听才行。」



依重新叙述一遍昨晚的经历——



雹一郎兴味索然地抽着烟管,听见敦志和依的能力一筹莫展时,高笑起来。



「哈哈哈……原来如此呢。嘛,那是自然的。」



依探出了身体。



「雹一郎大人,知道原因了吗?」



「毫无疑问,是那个约定——也就是‘誓约’的效果。灵兽以神明之名缔结的契约,是相当强大的诅咒。什么嘛,解决方法也易如反掌。」



「应该怎么办!?」



「放弃吧。始终是外人之事。」



「好过分!会长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成为灵兽的新娘,也就是被吃掉的暗喻而已。嘛,应该会留下骨头吧。」



「那可不行!雹一郎大人不能做些什么帮她吗!?」



依不肯罢休,他仍然摇头。



「初次听说的诅咒,危险度是未知之数。要让我出动,必须付出相当的报酬……那孩子家境富裕吗?还是说,拥有鬼眼之类的异能吗?」



「应该不是……」



敦志也低下头。



「拜托你了!那份报酬我会奉还的!」



「这还真是被看扁了呢。以你这种小鬼的将来为代价,让我去赌命么?」



「唔……」



「无论多么友善的人,也会死于病痛或事故。偶尔,也会死于诅咒,仅此而已。」



被拒绝也没办法,毕竟对手是雹一郎。没想过他会轻松答应协助。



敦志改变了话题的方向。



「……你认识其他可以拜托的人吗?」



「什么意思?」



「报酬没有雹一郎大人那么高,而又愿意协助的人,有吗?」



「真是愚蠢的问题。稀有的诅咒,风险必然巨大。何况跟灵兽扯上关系。这种危险的工作,报酬怎可能低?」



「唔唔……」



果然没办法么。



但是,不采取什么对策的话,会长就会被灵兽带走了。



「不是有吗?」



发话的是菲欧娜。



雹一郎眉间现出了皱纹。



「你是指什么?」



「老大的熟人哦。虽然不知道名字。」



「哼,菲欧莲蒂娜,多余的话还是少说为妙。」



「失礼了。差点以为,老大年纪轻轻却重度老年痴呆,这下糟透了呢。」



「你这家伙真是失礼啊!」



「诶……有什么线索吗!?」



敦志不由站起来。



「啊啊,嘛,只是不提也罢的事情而已。在京都的熟人,是个笨蛋、怪人、异端,不过,不是低能。」



「请、请告诉我!」



「你应该知道,这世上存在介绍费之类的东西吧?」



「我会付的!介绍费应该还是付得起的吧!?」



雹一郎浮现出一丝冷笑。



「你会付么。好吧,就给你介绍好了。」



「非、非常感谢!」



敦志低头行礼。



依也低下了头。



为看见了希望而喜悦。



只是,对轻易答应了委托的雹一郎,隐约感觉到一丝不安。他有什么企图?但也不能直接问他。



雹一郎再次确认道。



「那家伙是个怪人,只会进行有兴趣的除灵。不保证会协助你噢?」



「即使这样,只要有这个可能,我就会拜托对方的!」



「加油喔,敦志学长。」



敦志点头回应依的笑容。







打听到京都的退魔师的联络方式后,敦志和依为了准备远行,而离开了房间。



雹一郎吸着烟管。



菲欧娜坐到了他身旁。



「老大也是个坏人呢。」



「呵……你指什么?」



他吐出一口紫烟。菲欧娜也点着了香烟。



「想以小依为诱饵,钓出苍月和太黄对吧?就算没法在大街上找到苍月,要是他追到京都的话,在途中发现他的可能性就会增大。太黄也是,小依离开鞍马家,就有可能对她出手。要是做出那种暴行,就算将伯父逼至隐居也并非难事……」



「我不否定,但也不仅如此。依的情绪不稳到这个程度,就会在无聊的工作中,犯下无聊的错误吧。放在手边也只会帮不上忙的。」



「要把她当成弃子吗?」



雹一郎鼻子嗤笑一声。



「怎么可能。依可是担任着家主代理的……不仅如此,还是我的未婚妻。得再过十年让她生孩子呢。」



「……其他女人也可以吧?生孩子这件事。」



菲欧娜松开了领带。



正坐的双腿也伸直了。



紧身打扮几乎绽线。



「不……并不是生下孩子就好了。灵力是与血脉有关的。普通的女人是不行的。」



「……就算不是小依,也有其他拥有灵能力的女人吧。」



「那个呢……嘛,也没错呢。」



彼此的唇中都呼出了烟雾。



烟管与香烟的紫烟相互缠绕,在房间里撒下了一层薄纱。



雹一郎站了起来。



打开隔门踏出走廊。



「任务的报告,在书房再听好了。」



「……好的,老大。」



菲欧娜在火盆的边缘上,摁灭了香烟。